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ans/1/336503.shtml A组:波尔图、基辅迪纳摩、巴黎圣日耳曼、萨格勒布迪纳摩
迪纳摩兄弟一前一后走进卫生间,脸上都阴沉沉的。
萨格勒布站在小便池前,一边掏一边忍不住开口:“哥,你说欧足联这是整啥犊子啊?干嘛好好把咱兄弟两个整一块儿?好不容易过了资格赛,上来就让咱兄弟相残呐,这普胖子还有没有人性啊!”
基辅并未答话,眼睛死盯着卫生间的瓷砖,但——等了好久,就是尿不出来。
萨格勒布很快搞定,抖了两下,拉上裤子,继续不识趣地对着基辅唠叨:“把咱俩整一块儿也就算了,MD我也忍了。可你瞅另外那俩队都啥玩意儿啊?也不说整俩豪门进来,让咱也赚点转播门票啥的不是?去年皇马那场让我挣了不少呢!”
基辅还是尿不出,尤其是听到萨格勒布说出豪门这两个字以后。
豪门,豪门。豪门算个屁,基辅心想。十几年前,哥就把豪门们蹂躏了个遍。
可他还是尿不出。
萨格勒布继续在耳边刮噪,“那个波尔图,上赛季他在那个组多弱啊?他丫愣输给阿什么尔了……”
基辅还是不说话,他觉得这次他尿不出来了。于是,叹了口气,拉上裤链,走到盥洗吃,缓缓地说:“阿波尔,也叫希腊人竞技,塞浦路斯的。老弟,麻烦你翻翻欧冠史,看看波尔图的成绩再说话,人家历史上两次欧冠冠军,也算是葡超的豪门,OK?”
萨格勒布被抢白了几句,自觉没趣,又不好争辩,只好也走到盥洗池旁,一边洗手一边大声说,“就算他是豪门,那个巴黎圣日耳曼总不是吧?哎,历史最好成绩是四强,还是十几年前了的事儿了!不过听说这小子最近认了个有钱的干爹,一下子财大气粗起来,四处招兵买马,叫嚣着要挑战欧冠列强,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老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发展才是硬道理。十年前,说切尔西能捧欧冠,你信吗?五年前,说曼城能拿英超冠军,你信吗?”
“那我也瞧不起那个暴发户!花这么多钱,新赛季怎么样?还不是三连平?!他有……”萨格勒布还未说完,被基辅踢了一脚,原来是有人进来了。
来人带着粗粗的金项链,手上长满的钻石戒指,一闪一闪地,刺的迪纳摩兄弟眼痛。
是圣日耳曼,那个法国佬。他看都没看迪纳摩兄弟,走到盥洗池旁,一咧嘴,露出满嘴金牙,开始慢慢剔起来。
基辅正要推着萨格勒布离开,突然圣日耳曼对着镜子,目无表情地说道:“谁刚才说我是暴发户来着?”
法国佬语气平缓,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基辅赶快说道,“小弟不懂事,口无遮拦,您别生气。”
圣日耳曼哈哈一笑,”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我就喜欢别人叫我暴发户!暴发户怎么了?欧洲足球格局早晚得被暴发户打破!”
“那是,那是。”基辅又往外推了推萨格勒布,慢慢退出卫生间“您先忙着,我兄弟俩先走一步。”
”二位要是缺钱花,可以到巴黎来找我,王子公园球场。”圣日耳曼丢下一句话,自始至终都没看二人一眼。
30秒后,哗—— 一阵冲水马桶的声音响起,波尔图走了出来。
“这帮东欧人,井底之蛙。”波尔图和圣日耳曼并排站着,不屑地说道。
法国人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金牙上,专注地剔着。
波尔图自觉没趣,摇晃着离开,心中暗想,MD,牛什么? 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没教养,没素质!
洗手间只剩下圣日耳曼一人,他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对着镜子小声嘟囔:“你不是暴发户,不是!你是豪门!你一定行,你一定行,你一定能出线……”
B组:阿森纳、沙尔克、奥林匹亚科斯、蒙彼利埃
四个人坐在一桌酒菜前,各自想自己的心事。
阿森纳:主场我欢喜,客场我没底。
沙尔克:卖了宋和范佩西,你拿啥和我争第一?
帕纳辛奈科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关键你不是骆驼。
蒙彼利埃:镇静,镇静。
“来来来,开吃吧!” 希腊人忍不住这一桌饭菜的诱惑,率先打破沉默。毕竟,他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我提议,先为我们四个分在B组,干一杯!”沙尔克站起来端着酒杯,邀请着其他人,心里暗暗瞧不起帕纳辛纳克斯不懂礼数——怪不得日子都过不下去了,靠我们家施舍度日。
阿森纳没说话,端着酒杯站起来,莫名奇妙地来了一句,“我等了七年了。”
帕纳辛纳克斯也连忙站起,同时招呼着,“那谁,一起来吧? 那谁,你叫什么来着?刚才分组时没听清。”
蒙彼利埃也拘谨地站起,唯唯诺诺地说:“我叫蒙彼利埃,是新科法甲冠军。小弟从未参加过欧冠联赛,还请诸位老大多照顾”。
“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呐!你可是咱们这组里,唯一一个五大联赛的冠军哈!” 帕纳辛奈科斯嘴上这么说,但谁都听得出那揶揄的语气。
“不敢当,不敢当。”蒙彼利埃诚惶诚恐,“小弟敬各位老大一杯,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灌了一杯。
“三十二支球队,单单我们四人分在一起,这有多大概率? 这叫什么?”沙尔克来回扫了其他三人几眼,见没人搭腔,继续说道,“缘分啊!”
“来来来,吃吃吃!“,帕纳辛纳克斯已经顾不上面子,急切地看着三人,卖力地招呼着”老阿,老沙,那谁,蒙什么来着……”
“蒙彼利埃。”法国人赶忙谦恭地提醒。
“对对对,来,动手吧!”
于是,阿森纳开始不停地自斟自饮,帕纳辛纳克斯不停地大口吃菜,沙尔克不停地唠叨缘分,概率什么的,蒙彼利埃不停地小心翼翼观察着,应酬着。
10分钟后,阿森纳微醺,开始掏心窝。
“我等了七年了!”阿森纳重新开口,可还是那句话,“巴黎那一夜过后,我暗下决心,因此小组出现就不再是问题。每年淘汰赛我都对自己说,你能赢,你还能回到欧冠决赛场地,你还是那个49场不败,双冠赛季的那个兵工厂!可我没想到,自己真成了别人的兵工厂!他们要走,我没拦着,谁让我没给他们想要的冠军呢?”
“老阿,别太伤心了,欧冠这种事情,要看缘分的……”沙尔克想打个圆场。
“每年联赛踢得不好,我都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进入前四,只要能有资格踢欧冠,你就还有证明自己的机会!只要你拿到欧冠,甚至只要进入决赛,他们就一定会回来!回到他们曾经挥洒青春,挥斥方遒,挥手告别的酋长球场!”阿森纳眼睛中透着伤感的血丝,一边决然地说着,一边把酒杯重重地墩在桌子上,把走神的蒙彼利埃和啃鸡腿的帕纳辛纳克斯吓了一跳。
“老阿,我说老阿!”帕纳辛纳克斯放下鸡腿,劝道:“不是我说你,你还真是有些死心眼!整天搞一帮小年轻培养来,培养去,成绩不好看不说,还不断流失人才。要说你也不缺钱啊,怎么就不舍得呢?你看你们家切尔西,曼城,人家大巴黎,一次出手够的钱你能用几个赛季,你说,这怎么比?”
“人活着,总要有些信仰的。”阿森纳像是回答,也像在对自己说。
说完,阿森纳喝尽最后一滴酒,丢下一句“赛场上见!”便阔步离开。
“我算过,他今年小组出线的概率,大于97%。二位好自为之,先走一步,告辞。”沙尔克也起身离席。
“哎,哎,别都走啊!”帕纳辛纳克斯回头看了一眼法国人,说道:“那谁,蒙彼……哎呀,就叫你蒙弟,你可别走啊!”
“帕哥,我还是走吧,菜都被你吃完了。”蒙彼利埃站起来,客气地说道。
C组:AC米兰、圣彼得堡泽尼特、安德莱赫特、马拉加
”上课啦!”米兰用教鞭使劲敲着黑板,提醒着下面听课的三个学生。
“安德莱赫特,你别看手机了,手机上有我今天要讲的内容吗? 泽尼特,你嘟囔什么呐,别以为你用俄语我就不知道你在骂老师;马拉加,把你那本闲书收起来,看见那封面我就头疼!”
于是,安德莱赫特关上了手机,伸了一个懒腰;泽尼特继续低声用俄语低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上课”;马拉加把他那本《论西甲的崛起和意甲的衰落》放进书桌。
“好,我们现在开始上课。”说完,米兰转过头,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欧冠二十年演变史”。
“同学们都知道,欧洲冠军杯在创办之初,是淘汰赛制。但是,这种赛制在91/92赛季前遭到了强队们的批评,嗯,当然包括我本人哈,“米兰一边说着,一边甩了一下头发,”焦点集中在两点上:纯粹的淘汰赛制减少了比赛场次,从而影响了球队的比赛收入;同时,这种淘汰制有着许多不确定因素,强队们可能被过早淘汰从而使随后的比赛失去观赏性和人气。最终,欧足联通过了对欧冠赛制进行修改的决议:从91~92赛季开始,全部32支球队通过淘汰赛进入八强,而后八支球队分成两个小组进行双循环循环赛,两小组第一参加决赛。接下来的赛季在以上赛制基础上进行了微调,改成8强小组赛的前两名晋级,在决赛之 前增加一轮两回合的半决赛。1994/95赛季,欧洲冠军联赛进行了扩军,改成先进行一轮预选赛,获得资格的球队分成4 组,每组4队进行小组循环赛。每个小组的前两名晋级淘汰赛,这一次淘汰赛从1/4决赛开始。97/98赛季欧洲冠军联赛再次扩军,引入了两轮预选赛, 小组赛也增加到6组每组4队。6个小组的第一名和两个战绩最好的小组第二名晋级淘汰赛。99/00赛季,欧洲冠军联赛又增加了一轮预选赛,因此小组赛也分成了两个阶段。03/04赛季,欧洲冠军联赛取消了第二阶段小组赛,也就是产生十六强之后,直接进行淘汰赛,直到决出冠军为止。”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那时的强队都有那些呢?”安德莱赫特问道。
“哦,这个问题啊,除我本人外,还有马赛啦,布加勒斯特星啦,贝尔格莱德红星啦……”
“这些球队现在在哪儿?”
米兰一时语塞,想起那个天下足球共同繁荣的时代,不禁有些伤感。
“他们都老了,跟我一样。”说完,米兰叹了口气,不过他马上又精神抖擞起来,“不过,现在也有了新的强队出现,这就如同人的新陈代谢一样,并非是坏事。”
“米兰老师,我听说自从欧冠改制后,没有球队能够卫冕。那改制前呢?有人卫冕吗?”泽尼特提出一个听上去像拍马屁的问题。
“呵呵,当然有。比如……”
“我知道,我知道!比如我们家皇家马德里!卫冕了四次呢!”马拉加兴奋地垫着脚尖抢答。
“嗯,不错,还有呢?”米兰微笑着问。
“还有拜仁和阿贾克斯!“安德莱赫特也不甘示弱,”都是三连冠,卫冕两次!”
“嗯,还有呢?”米兰继续循循善诱。
“还有本菲卡和诺丁汉森林!”马拉加仍然不解米兰老师的风情。
“嗯,还有呢,提示一下,是豪门球队哦!”米兰不得不给这些不上道的学生一点儿暗示。
“还有利物浦!是红军利物浦!” 安德莱赫特也没给老师面子。
“是意大利的豪门!”米兰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再次提示。
“国际米兰!是大国际时代的国际米兰!”马拉加和安德莱赫特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米兰擦擦汗,费力地吐出一句:“同学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下课。”
D组:皇马、曼城、阿贾克斯、多特蒙德
屋子里唯一的一盏灯射出煞白的光,照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大桌子上。桌子周围,四人围坐。
皇马一袭白衣,身体靠在椅子背上,借着灯光,悠闲地修着指甲,时不时“噗”地一声吹走指甲屑。
穿着黑西服黄衬衫的多特蒙德,坐在桌旁细细地品着咖啡,偶尔勺子会撞到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件蓝色阿拉伯长袍,把曼城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张英国人的脸,时不时瞅瞅这个,望望那个。
阿贾克斯身上的红白衬衫被他解开全部的扣子,便遮不住胸前的纹身。更夸张的是,他懒散地躺在椅子里,双腿架在桌子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把折叠刀,弄出啪啪的响声。
他们在等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房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男人带着几个随从走进来。
“普爷!”多特蒙德立即恭敬地站起身,向来人点头。
“普爷!”曼城也一哈腰,行了个礼。
皇马缓缓起身,向来人略一颔首对视,便又慢慢坐下,把指甲刀收起来。
只有阿贾克斯,动都没动,继续架着腿,噼里啪啦地玩着折叠刀。
普拉蒂尼向曼城和多特蒙德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说道:“都坐吧。”然后又扭头对随从们说,“你们在外面等我。”
随从们走出去,关上门后,欧足联主席普拉蒂尼清了清喉咙,他知道,一场苦战即将打响。
“我知道我这么做,几位难免有怨言,所以呢,就把大家叫到一起,想跟大家聊聊。”普拉蒂尼开门见山地说。
四个人原本以为有什么好事,听普拉蒂尼这么一说,都没接话,一时间有些冷场。
“阿德,你也是欧冠常客了,你先说说吧。”普拉蒂尼拍了拍临近的德国人,希望找个台阶下。
多特蒙德放下咖啡杯,缓缓开口:“事以至此,本来我不想多说什么。可普爷您瞧得起我,让我先说,呵呵,那我就说两句。”
“普爷,咱欧足联的这欧冠赛事,全称是什么?”
“欧洲冠军联赛,怎么?”
“普爷,您不是想为了推广赛事,故意把我们哥几个卖了吧?”多特蒙德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阿德,你这话什么意思?”普拉蒂尼不动声色反问道。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多特蒙德腾地一下站起来,瞪着眼睛说,“D组的我们四个,不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迷你冠军联赛吗?! 您还可以再把尤文和蒙彼利埃揶进来,大伙来次冠军六人行,那这D组该有多TM风光!”
“阿德,你先坐下。”普拉蒂尼仍旧语气平缓,但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多特蒙德哼了一声坐下,把脸扭到一旁。
“阿德,知道吗,你这么说我很伤心。”普拉蒂尼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这些年,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可你让我不断地失望,伤心。从那次夺冠后,你不是资格赛被淘汰,就是小组第三或者垫底,你说那次你顺顺当当出线过?德甲的脸面都快被你给丢尽了!”
多特蒙德脸上有些发烧,又不好争辩,换了个姿势又哼了一声。
普拉蒂尼继续说道:“在我心中,多特蒙德永远定格在97/98赛季中那个大杀四方,无坚不摧的德甲英雄身上。”
多特蒙德低下头,没敢直视普拉蒂尼,不过看得出,听了这话,他相当的难堪。
“阿德,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安排在这组吗?”
多特蒙德疑惑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想再看一眼那只双杀曼联,完胜尤文,充满血性的多特蒙德!”普拉蒂尼声音高了上去。
多特蒙德不再说话,愣愣地在那里发呆,记忆把他带回到了15年前的光荣与梦想。
“忽悠,接着忽悠……”普拉蒂尼刚喘了口气,松了松领带,就听见有人说以嘲讽的口吻说道。
普拉蒂尼抬起头,看见曼城还在冷笑。
“城仔,看来你有话说。”欧足联主席感到自己出了一身汗,干脆把外套脱掉,放在桌子上。
“呵呵,我能有什么话说?D组除了我都贵为欧冠冠军,奖杯数量加起来比我参加的欧冠场次都多。我这样的欧冠屌丝,能和这些高富帅站在一起出镜,高兴还来不及,那还有什么话说?”
“城仔,普爷跟你说过,欧冠绝不是传统豪门聚会时的蛋糕。普爷乐于见到,在欧冠赛事中不断奋斗的励志故事。比如你们家切尔西,苦修十年,终成正果,成为一段佳……”
“十年?阿布有那份耐心,我老板可没有!”曼城听了这话,青筋爆起,粗鲁地打断了普拉蒂尼的话。
“城仔,不瞒你说,以前我也以为你要等上十年,甚至二十年,好好积淀修为。”说到这里,普拉蒂尼话锋一转,“可上赛季的英超收官一战,让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王者的诞生!”
曼城没说话,瞟了普拉蒂尼一眼,等他下文。
普拉蒂尼见状接着说道:“那时候我便暗下决心,为这个足坛新王安排一场隆重的登基仪式。前提是,他敢于迎接挑战,准备好了在强者中浴血,披荆斩棘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欧洲冠军之路!”
曼城的眼神将信将疑,但已不如从前冷酷。
“城仔,你是一个强者。上赛季是我的错,把你和拜仁,那不勒斯放在一组。这就好比把狮子和狼关在一起,永远激发不出强者的斗志,难免泯于众人。如今,你身边有三头狮子,是时候证明自己不是一只狼,甚至一只羊了。”
曼城的目光不再游离,仿佛要喷出火来,我是狮子,一个即将称王的狮子!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现在就与其他三头狮子撕咬起来。
“全是屁话!臭死了!” 阿贾克斯夸张地用手扇着鼻子,突然说道。
这让普拉蒂尼没有哪怕一秒的喘息时间。
“小斯,你今天看上去不是很开心啊?”普拉蒂尼压着火问道。
“普爷,你要是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你开心不开心?”阿贾克斯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把折叠刀插在桌子上。
折叠刀的刀把不住地晃动,嗡嗡的声响填充了屋子里对话的留白,更反衬出气氛的紧张。
“小斯,这么说,你是觉得我在你背后捅了一刀?”10秒钟过后,普拉蒂尼的回答依旧沉稳冷静。
“不是一刀!是三刀!”阿贾克斯情绪一下激动起来,继续嚷道:“在这个组你分给大家每人一把刀,然后把我们推进小黑屋,让大家互相砍杀!哪两个人能活到最后,你才放他们出来!死的就不说了,技不如人,命该如此;出来的呢?伤痕累累,还得去和其他组那些满血的拼杀!普爷,你这三刀可够狠的!”
“好好的比赛,好好的球队,被你一说,好像古惑仔混黑社会。”普拉蒂尼叹了一口气。“小斯,你也是为数不多的集齐欧洲三大杯的人,我原以为你能比别人看开一点的。”
“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要说就说今年的欧冠!”阿贾克斯仍旧没好气儿,但语气有点软下来。
“好,就说欧冠。欧冠你也拿了四次了吧,除了皇马米兰利物浦,论奖杯数量,就属你和巴萨拜仁了。”普拉蒂尼继续翻旧账。
“哼,老子拿欧冠的时候,你还是球童吧!”阿贾克斯丝毫不留情面。
普拉蒂尼并不生气,继续说道:“可你看看周围,巴萨自不必说,拜仁去年差点捧杯,利物浦和米兰近十年也两进决赛,老马更是年年进步,雄心万丈。”普拉蒂尼说着,拍了拍身边的皇马,“可你看你,年年打酱油,那里有一点儿豪门的样子?!”
这番话说得阿贾克斯面上无光,他支吾了半天,居然吐槽到,”我没有豪门的样子,也比有些上赛季才在欧冠赢球的人有底蕴吧!”
“你TM说谁呢!?”躺着中枪的曼城不等普拉蒂尼说话,突然站起来指着阿贾克斯的鼻子问道。
“靠!谁TM心虚我就说谁!”阿贾克斯也拍案而起,昂着头毫不示弱。
见二人剑拔弩张,普拉蒂尼赶快站起,劝解道:”都坐下,都坐下,有话好好说!”
可二人没有坐下,普拉蒂尼不得不接着说:“给普爷个面子,都给我坐下!”
还是没人给普爷面子。
“你敢再说一遍?”曼城冷冷地对阿贾克斯说道。
“我靠,”阿贾克斯做了一个不屑的手势,一字一顿地说:“老子再没有豪门的样子,也比有些上赛季才在欧冠赢球的人有底蕴……”
阿贾克斯话音未落,曼城突然跃起,顺手拔出桌子上插着的折叠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就扑倒了阿贾克斯身上,用刀抵住他的喉咙!
“现在,请你再说一遍。”曼城和阿贾克斯的眼睛,相距10厘米对视。
屋子中的空气快要凝滞,谁都知道阿贾克斯只要说出口,曼城手下的刀就会染成红色。
啪,啪,啪。
皇马靠在椅背上,一边鼓掌一边说:“好戏,好戏。这死亡之组,终于有了点儿死亡的味道了。”
曼城和阿贾克斯听了这话,都不由怔住。普拉蒂尼赶快趁机走上前去,夺下刀,将两人拉开。
“来人啊,”普拉蒂尼一声招呼,立即撞进来几名大汉,“把这三位先生送到欧足联的贵宾房,好好款待!”普拉蒂尼指着多特蒙德,曼城和阿贾克斯说道。
三人各怀心事离开,普拉蒂尼终于颓然落坐,对皇马苦笑道:“老马,我这个主席当的可真累啊。”
“普叔,当干爹更累。”皇马话里带刺。
普拉蒂尼没放在心上,转开话题,“老马,他们走了,这里坐着的都是聪明人。这回分组,你怎么说?”
“我都无所谓,反正夺冠必须打败最强的对手,这些,就当热身吧。”皇马轻描淡写地说。
“痛快!我没看错你!”普拉蒂尼拍了拍皇马的肩膀,“知道吗老马,每年欧冠分组我都煞费苦心,有说我干爹的,有说我保送的,也有说我故意黑意甲,黑英超,黑德甲……我都不在乎!小组赛最重要是什么?是看点啊! 至于谁出线谁淘汰?重要吗?!”
“那要是我被淘汰了,也算自认倒霉喽?”皇马嘴角扬起,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怎么可能!”普拉蒂尼夸张地大叫,“别听我刚才跟他们说的那些,这一组,如果有人提前出线,那必须是你啊!”
“你真这么想?!”皇马的嘴角仍然浮着笑,让普拉蒂尼不得不再努力挤出最后一滴真诚。
“如假包换!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我任期内,看到一支球队欧冠数量上双!指着谁?米兰? 利物浦?别开玩笑啦,还得是你呀老马!”
皇马不再怀疑,“普叔,你早这么说,我今天就不来这里了,呵呵。”
送走皇马,普拉蒂尼关上房门,终于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E组:切尔西、顿涅茨克矿工、尤文图斯、北西兰
桑拿室蒸汽散去,慢慢地视线逐渐清楚。
尤文图斯刚刚假寐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似乎多了几个人。
当足球俱乐部脱去衣服,你很难把他们分的清楚,尤文图斯想。他们都有健硕的身材,刚毅的脸,以及浑身的伤疤。但你若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一些区别。
尤文图斯像老妇人一样开始欣赏其这些年轻男子的身体,只是欣赏。
比如背对着自己这位,他有着宽阔的肩膀,倒三角型的躯干,翘翘的臀和结实的小腿。尤文甚至开始期待他转过身,好好品味他的胸大肌和田字格的腹肌。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在大都市成长起来的孩子,浑身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再看旁边这位躺在那里,用毛巾遮住脸的人。他身材不高,下肢粗壮,肱二头肌爆起胳膊上,仿佛随时准备发力。这些特点都传递了一个信息,这位应该业余时间经常从事体力劳动。可为什么他的皮肤又是白白的?尤文想不清楚。
门口还站着一位,看上去身形有些陌生,唯一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那几乎要爆棚的身高。
阳光男转了个身,尤文立刻被他的胸前吸引——当然不是胸大肌,而是胸大肌上崭新的欧冠logo纹身。
刹那间,尤文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都没看那人的脸,便脱口而出:“车子,是你吗?!”
切尔西回过头,看着这位中年男人,使劲在记忆里搜索。
“是我啊!老斑马!车子,你还记得阿尔卑球场上的老斑马吗?”尤文兴奋地问道。
“老斑!”切尔西一下想起来了,同样激动地喊着,要不是两个男人此刻赤条条地,恐怕一次熊抱在所难免。
是的,四年前,也是在欧冠的淘汰赛上,他俩相遇。在阿尔卑,在斯坦福桥,尽管拼得刺刀见红,但却英雄相惜,结下忘年之交。
“车子,真有你的!”切尔西刚坐下,尤文就亲热地给了他一拳,“这么年轻就拿了欧冠!打破垄断了列强的垄断!”
切尔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谦虚地说:”老斑,你言重了。也许是老天眷顾我这一直努力的笨小孩吧。”
“不过老实说,那两场踢得实在是惊心动魄,我在电视机前差点看球,心脏都差点蹦出来!”尤文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
“呵呵,剧情是有些跌宕。”切尔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诺坎普那一役,我几乎要关掉电视,不忍再看。你掉了最厚的护心镜以后,分分秒秒都是煎熬,我生怕巴萨那火力,再在你身上刺几个窟窿!没想到,你竟挺到最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老斑,让你担心了。”见尤文说的情真意切,切尔西很是感动。
“安联球场,我更是提心吊胆。但到后来,我竟然有一种预感,觉得你一定是感动了上天!”
“老斑,你知道在最难熬的时候,我会想起什么吗?”切尔西低着头说。
“什么?”
“那年你我决战后,你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最终站在欧冠领奖台上的男人,一定会站着战斗,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是的,车子,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话锋一转,尤文又叹道,“可是我,却有些老了。”
“老斑,想当年,你可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啊。就凭现在联赛40多场不败的劲头,我觉得你还是那个能征善战的钢铁老斑!”
“是吗?”尤文听了这话,也仿佛找回了些自信,“也许我还能跟再抱一次大耳杯?”
“当然!”切尔西回答得斩钉截铁,接着说,“走,老斑,咱去喝上几杯,好好叙叙旧!”
说完,切尔西拉起尤文,向外走去。
“小组出线以后,1/8你想碰谁?”尤文边走边问。
“还是巴萨吧,我俩就是一对儿欢喜冤家。”切尔西边说,边笑着摇摇头。“你呢,老斑?”
“皇马,”尤文也笑起来,“我们这两把老骨头,隔几年就得互相撞撞。我还想今年能和他撞出一场平局呢!”
两人哈哈大笑,搭着肩走了出去。
门刚关上,躺着的顿涅茨克矿工一跃而起,扯下脸上的毛巾,大口的喘着粗气。
“MD,差点憋死我!”乌克兰人摇晃着脑袋,想把自己弄清醒一点儿。
就在刚才,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组赛还没开踢,这两个人居然讨论起淘汰赛来!他们也太狂了!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好歹5年前我也拿过联盟杯,两年前我也曾挤身欧冠八强!
想到这里,乌克兰人暗下决心,一定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服务生!”矿工冲一直站在旁边的大个子叫到,“过来帮我搓搓背!”
“MD,你见过这么健壮的服务生吗!”北西兰扭过头,恶狠狠地回了乌克兰人一句,接着摔门走出去。
F组:拜仁慕尼黑、瓦伦西亚、里尔、鲍里索夫
“阿仁,没想到十二年后,我俩又见面了。”瓦伦西亚手里夹着烟,趴在欧足联大厦F座的楼顶天台上,凝视着远方。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拜仁叼着牙签,脚下捻着地上的土屑。
“十二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阿仁,我越来越觉得,我不再适合这个江湖。”瓦伦西亚放眼望去,迷雾笼罩着欧总部的楼群,就好像当今的欧洲足坛,让他看不清方向。
“我也如此。”拜仁苦笑了一下,接着说,“欧洲还是那个欧洲,欧冠已经不是那个欧冠。”
“我不想说金钱绑架了足球,但有时候,你必须承认,这正在逐渐变为现实。”瓦伦西亚微微簇着眉,脸扭向拜仁。
“阿伦,我在想,是不是有时候我们想的太多了。也许这正是世界变化的方式,如果改变不了世界,那就只能改变自己。”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我们站在圣西罗球场里,听到的欧冠开场音乐,如今已经没有那么雄壮。”
“阿伦,音乐没变,变的是人。”拜仁柔声说道。
“12码,我曾经离那座梦寐以求的奖杯,只有12码的距离。阿仁,这些年来,我一直再重复着做一个梦。梦中的欧冠决赛,我不断的获得点球,却一次次被你扑出,临近终场,我再一次站到点球点,梦中的你,走上前去,轻轻地对我说,你猜得出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瓦伦西亚说完,深深吸了口烟,然后吐出一串烟圈,又一下把他们吹散,就像欧冠奖杯,曾经离他那么近,却又一下消失不见,再也不会回来。
“你这么说,却让我心里难受,呵呵,”拜仁故意笑了一下,想掩盖有些湿润的眼角,“这些年,每次到了决赛,我又何尝不是猜不到结局。阿伦,我们不可能每年赢下所有的欧冠比赛,但我们必须努力赢得球迷的心。”
瓦伦西亚点点头,随后掐灭烟,微笑着说“不说这些啦,知道吗阿仁,我俩和尤文分享着欧冠的两个记录。”
“哦?”拜仁听了一怔,随即明白,终于与瓦伦西亚一起自嘲地笑起来。
”他俩笑什么呢?”天台的另一边,鲍里索夫问。
“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里尔对白俄人的问题有些不耐烦。
“他们一定是在笑我。”鲍里索夫撅着嘴说道。
“笑你?笑你什么?”
“笑我在欧冠小组赛上上还没怎么赢过球。”白俄人语气懊恼。
“我靠!别自作多情啦!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里尔毫不客气地讥讽到。
“是,我比不得你们——一个是德甲巨无霸,一个是西甲前三,一个是法甲七冠王。”鲍里索夫小声说。
里尔一头黑线。
“七冠王是里昂,不是我……”里尔实在不忍心提醒他。
“你不是里昂吗?那你是谁?”
里尔又是一头黑线。
“里尔。”法国人有气无力地说。
“里尔?那你装作自己是里昂,是什么目的?”鲍里索夫警觉起来。
里尔满头黑线。
“我TM什么时候说自己是里昂了?!哥,不,爷,我给你跪了,饶了我吧。”说着,里尔就转身往下走去。
“等一等!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你那儿都不能去!我猜你一定是把谋杀了里昂,顶替了他的欧冠席位!”说完,鲍里索夫不禁为自己大胆推断暗暗叫好。
“再见,福尔摩斯!”法国人懒得跟他纠缠,一路小跑离开天台。
G组:巴塞罗那、本菲卡、莫斯克斯巴达、凯尔特人
嘈杂的酒吧人来人往,生意很是不错。
一张小桌前坐着三个男人,看上去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
自从欧足联把分组公布,他们三个便约好今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一杯Porto Wine摆在本菲卡面前,这已经是他的第三杯了;凯尔特人端着一杯Whisky发呆;那个正把Vodka往肚子里灌的,不消说,就是斯巴达克了。
”看到分组结果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就如同掉到了二月份的伏尔加河里!”一杯烈酒后,斯巴达克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心想,完了,出线的几率从二分之一一下变成三分之一!”
凯尔特人叹了口气,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说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怕是我们三人,今年要刺刀见红了。”
“我不想说干爹的事儿,那样显得我们妄自菲薄。但凭我们三个,唉……”本菲卡摇了摇头,“看看谁有第二的命吧。”
“不怕诸位笑话,想起去年药厂被他屠戮的场景,我就不寒而栗。”凯尔特人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听了很多传言,才如此担心。不过,现在这支巴萨,真有那么厉害?”俄国人试探着问道。
“你这些年没跟他交过手吗?”本菲卡有些惊讶。
”我住的远,又经常参加不了欧冠,因此很少和他照面。”斯巴达克有些不好意思,“要说交手,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他还叫梦一。”
“嗯,这么说,我跟他倒是在4年前曾跟他过招,不过被他双杀了……”凯尔特人低下头盯着杯中的Whisky,“那时他已经改名叫梦二。”
“这么说来,我最后一次跟他交手,也是八年前了。就是那年以后,大家才开始叫他梦二。”
“所以,也许他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斯巴达克说出这话,自己也不大相信。
本菲卡和凯尔特人还没回答,酒吧的门打开了,走进一个穿红蓝夹克的小个子。
酒吧渐渐安静下来,显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来客是谁。
巴萨走到吧台前,坐在凳子上,对老板说:“来杯冰水。”
靠,有没有搞错!来酒吧点冰水,还是不是男人!
“伪娘!”斯巴达克头有些晕,小声咒骂着,他显然忘了此刻酒吧早已安静下来。他赶快一仰脖,又干了一杯,掩饰着尴尬。
巴萨慢慢回过头,看了这桌一眼,随即走过来。
“知道我为什么不喝酒吗?”巴萨一坐下,便抛给三人一个问题。
三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我也许不如你孔武有力,”巴萨看着斯巴达克,“也许不如你生性勇猛”,他又拍拍“凯尔特人,”又或者没有你身手矫捷,“他朝本菲卡努努嘴,”所以我必须保持我的脑袋好用。”
巴萨喝了一口冰水,接着说,“什么时候该控制节奏,什么时候该加快速度,什么时候该围抢,什么时候该犯规,我必须保持大脑在高速运算。”
“我知道你们在背后说我伪娘,说我干爹,呵呵,这些年来,我从未争辩,不愿解释,因为——我心里只有足球。”
“来,以水带酒,先敬小组同仁们一杯,提前给三位道个歉。”
“道歉?”俄国人,葡萄牙人和苏格兰人都不明白什么意思,纳闷地看着西班牙人。
“上赛季在诺坎普,我被切尔西淘汰,郁闷了一个夏天。新赛季的欧冠小组赛,我可能手上没分寸,下手若是重了,大家多担待。”
说着,巴萨举起了酒杯。
听着,三人都流下了泪。
H组:曼联、布拉加、加拉塔萨雷、克卢日
“再要一张!”曼联看着自己的牌,面无表情。
这显然出乎加拉塔萨雷的意料,他忍不住瞅了瞅红魔。这老头是要干嘛?
曼联抓起发出的牌,看了一眼,放入手中。又说了一句:“再来一张。”
布拉加和克卢日没见过这阵势,但他们也知道,手里已经拿着6张牌的红魔一定是在做些什么疯狂的事儿。
曼联又抓起一张牌,看了一眼,这才满意地笑了。加拉塔萨雷已经猜到,自己又输了。
果然,亮牌后,曼联20点,加拉塔萨雷18点半,布拉加和克卢日17点。
曼联笑着揽过桌上的筹码,呡了一口白兰地,看看三个对手,问道:“再来?”
“算了,总是你赢,没意思。”加拉塔萨雷把牌一摔,有些沮丧。然后他点上一根雪茄,对曼联说:“说实话,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说赢牌?凭感觉,还要敢冒险。”曼联拿起桌子上的梅花2,晃动着说,“最后一张是它。”
加拉塔塞雷摇了摇头,“换做我,肯定做不来。”
曼联哈哈一笑,”也许下次我就会输,但我不在乎。”
克卢日听了若有所思,恭敬地问,“红哥,球场上的你,也是如此吗?”
“嗯?你说冒险吗?”曼联问,“当然。因为只有那样做,才能体会到这项运动的刺激,对得起足球这两个字。”
“年轻人,回去翻翻欧冠决赛史,最惊心动魄的三分钟,就是你眼前这位红哥留下的。”加拉塔萨雷也在一旁帮腔。
土耳其人的话,让曼联多少有些得意,但他很快又说,“其实,我也有冒险失意的时候。不过,我不后悔,你知道,男人只要站着倒下,就不会后悔。”
”红哥,我有个问题。”布拉加问道,“您这十几年也四次闯入决赛,冠绝欧洲。可上赛季,您怎么就在小组里翻了船呢?”
面对如此令人尴尬的问题,曼联却并未佛然不悦。他微微一笑,把桌上的牌重新拿在手里,语重心长地说道:“人生也好,足球也罢,都好像打牌。有时你会拿到几张好牌,你要努力昂头向前,以免辜负了上天的眷顾;有时你会摊到一手烂牌,嘿,千万别怨天尤人,垂头丧气,也许是老天有意在考验你。所以,虽然昨天我失败过,我也能很快释怀,因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布拉加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曼联继而笑着说:“你看我,又开始说教了,改不了这个老毛病。对了,说说这次欧冠的参赛目标,如何? 雷子,你也是老欧冠了,这回有什么打算?”
加拉塔萨雷瞟了另外两人一眼,说道:“红哥,我……应该能和你一起出线吧。”
布拉加听了很是不服气,“你手里的牌很好吗?好大的口气!”
曼联哈哈一笑,“比赛没开打,一切皆有可能!”说着,他把头转向克卢日,“克仔,你呢?”
“唔,……我出来的时候,我家足协主席说让我三步走,进一球,积一分,胜一场。能走几步,我心里也没底……”克卢日小声说。
“目标很实际嘛!”加拉塔萨雷话里藏着话儿,“红哥,你呢?这次欧冠,你有什么打算?”
“我?每年都一样,冠军。”曼联把手中的黑桃A翻过来,面对三人,自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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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8.2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