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永恒的德国这是回归王者,这是逝去的信仰这是钢铁战车!
巴拉克甩手轻推葡萄牙人的时刻,刹那时间与空间剥离错位,八年前,卡恩捞起网窝里的皮球,井中残月化成水滴打湿衣襟,是无奈,是梦碎,是看不到希望的掩面。那一天,德国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刻,扯下手套,让五指湮没在漫漫黑夜。
从那一天,黑红黄三色旗色泽不再分明,掣着疾风,拒绝舒展,在空中总是卷裹起莫名的沉重,却将自身缠绕,而萦绕在心中的仿佛不再是简单的几个世仇,而是与世界结仇。就这样至刚易折,心魔难断。
而葡萄牙人,在短传配合中招摇着痞气,在前行中摄取着似是而非的褒奖,仿佛已经站在了世界的一极,君临天下。斯科拉里吹胡子瞪眼,始终从一腔暴躁中提炼出百转千回,屹立不倒的灵丹妙药。C罗,德科,努诺戈麦斯,西芒。。。散财童子一样散落世界各地,喷绘着五彩斑斓的街头涂鸦,煞有介事地精雕细刻于每一个死角旮旯。
这样的神经质,网住多少潜心编制美丽足球之梦的男儿心,如正午十分后的午睡,香沉却又短暂。烈日烧到屁股,混沌地忘乎所以。
酷玩,酷酷地不苟言笑,清爽的发丝不沾草坪,追求着干净的短传,剔透的直塞,而后是那双炯炯焕发神采的明眸和坐席上的一片惊谔。转过身去,文人骚客涕泪横流。
酷玩,玩耍的肆无忌惮,做到或试图做到蔑视一切教条,哪怕不能颠覆传统,也要情愿颠沛流离,而他们站在一起,耶稣在十字架上无奈叹息,流尽最后一滴血和泪。
C罗那爽歪歪的表情,却是正与谐的角力,他那仅仅是玩世不恭的脾气构不成反转地球的信手拈来,而德国呢,周正的让你断了念想,跟着诵读《圣经》也神采奕奕,内心崇拜,四肢贴地。崇拜地驻足旁观,最后跟着走火入魔,喜爱葡萄牙,轻松一程,喜爱德国,偏执一生。
当小猪拱着一路草掩杀而来的时候,面露凶光,肃杀地窘起鼻腔,而后你仿佛能听到葡萄牙人后场那一声娇喘。这样大刀阔斧劈开朝阳,只剩残酷哪有心玩。空中裂开缺口,裂口越撑越大,克洛泽将球顶入网肋,而葡萄牙人的氧气渐渐抽空,窒息,仿佛不再有生机,就像被卡住脖子,斯科拉里眼中冒火,口中的烈焰可以片刻烧尽努诺戈麦斯的满头秀发。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戈麦斯像提着镰刀在小区游走的活鬼,时时敲响各家门铃,最终将刀片翘进门缝。杰克尼克尔森闪灵重现一般凶神恶煞地半遮面,却到此止步,巴拉克铤身而出,灵肉合一,回到正轨。
飞驰的火车在闹市中穿过,孩子们收起了划板静默伫立于教堂前,上空回荡的钟声古老而沉重,仿佛上帝片刻收起虚妄与浮华,找回逝去的信仰,愿这一刻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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