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东谦卑地称自己没有天分,也不够勇敢。
他羡慕窦唯的勇敢,从不奢望他人的理解与关注,一直坚持自我。
“我特别想,但是我不敢,做不到。”
曾是摇滚天才的窦唯,后来走下神坛,被世人描述成一副落魄的中年男人模样。
大众一次次看到窦唯的消息,说他穷到坐地铁、吃拉面,说他跌下神坛,说他死不开口。
窦唯不做任何解释,他始终保持缄默,继续做别人听不懂的实验音乐,继续坐地铁,继续吃拉面。
张亚东知道那是自己永远无法到达的境地,他毫不避讳表露自己对物质的追求。
“我在自我精神上要求比较高,但是我贼物质。我愿意活在物质里,很爽,我要赚钱谋生。”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张亚东的理念属于中产阶级,生活的舒适度对他很重要,他必须让自己过得体面。
有次高晓松去张亚东家做客,聊天时,他说:“亚东,我也不缺钱啊,我为啥还整天焦虑地要拼命赚钱。”
张亚东也有这种焦虑,不知被何驱动。
归根到底,是因为他没有安全感。
十七年前,张亚东曾写过一篇名为《给想搞创作与solo即兴朋友的一些建议》的文章,他极少袒露内心:
“钱的问题是最让人痛苦的,因为我的家庭不是很有钱,弟弟和家人都需要我帮助,你要为了去赚这些钱消耗你的生命,熬一夜,熬到一照镜子都不敢认自己,你就是为了拿来钱之后赶紧去买你想要的东西。现实中花钱的地方太多,我觉得我不能平衡这些东西。
我签华纳就是为了钱,因为现实太残酷了。前几天一个流行女歌手来找我做制作人,要搁以前我想都不会想就拒绝了,但现在我答应了。”
他害怕与自己对话,发现自己内心也有丑恶的一面。张亚东发出这种中产阶级的哀叹,并不令人感到讶异,因为他一直在与自己较劲。
为了赚钱,他一度给一些看不上的歌手制作平庸的唱片,他称自己不是艺术家,身上的商业味道太浓,目的性太强。
他近乎羡慕地说:“艺术家得是窦唯、朴树那种沉溺自我,不管不顾型的。”
毕竟在千禧年,张亚东为朴树制作音乐专辑《生如夏花》爆红后,朴树火到一发不可收拾,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张亚东劝他:“再发一张专辑吧。”
朴树问:“为什么要做?”
“可以赚钱啊。”
“为什么要赚钱?”
张亚东沉默,没有回答。
朴树任性,可张亚东做不到不管不顾。
当然他不是完全的商业制作人,否则便不会在听完年轻乐队翻唱完朴树的《New Boy》后,当众流下热泪。
“我已经好久没有听朴树的歌。当年大家都还是小孩,我和朴树做《我去2000》这张专辑时,2000年就要来了,觉得一切都会变得更好,结果就是大家都老了。”
向来冷静克制的张亚东,试图说下去,可是失败了。
他哽咽住,埋下头让眼泪默默流下。
那次,他完全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外。
张亚东想到自己走远很多年的青春岁月,他与朴树在简易的录音棚里,对千禧年充满期待。
如今,他们都老了。
【 在 hotpear 的大作中提到: 】
: 这段恋情是低调的,高圆圆做了张亚东五年的地下女友,她形容男友为“一株植物,似乎能触摸到清香与凉意”。
: 去外地拍戏时,高圆圆会写很长的信给张亚东,尽是小女生恋爱的甜蜜。
: 甚至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她也三句不离张亚东,并直言自己想给他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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