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就往胳膊上套冰袖,娃妈说下楼一路公交地铁高铁,你至于不。我说你别管,我现在看见外面太阳都觉得晒。一年前我看乙方小伙戴冰袖还在腹诽女里女气,如今正常上下班通勤两臂都被晒掉皮。果然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人总要活成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
前一阵有活动可以送公交卡自带五块钱,娃妈弄了俩,之前的卡就没用了,然后娃妈说她也不用卡,这样就有两张卡多余。查了查服务网点,瞅了个空档去退卡,客服小妹说这得两点到五点才能办,系统远程控制我也没办法。一周后两点半到场,另一个客服小妹说你这是纪念卡不能退。我说那能不能把钱转到另一张卡上,她惊讶的说啊?那你这张卡就要收回了哦。我都被气笑了,你这不就是退卡吗。然后客服小妹说只能退现金还要身份证只有号码和照片不行你没带明天再来吧我先帮你预约上我说可拉倒吧我跑这两趟地铁票钱就比我要退的钱多了我再来是小狗。早上我忽然想能不能充点钱凑一张票钱一次清零,地铁门口问了问人家说最少十块。黔驴技穷想到每人捐一块钱,那就是14亿啊。14亿是老数据了吧,现在人口多少了?
上了高铁娃就把清洁袋拿出来,我说真乖快给我装垃圾,娃妈说你滚一边去人家是要写东西,现在年轻人玩的你不懂。娃现在住酒店也在便签上写东西说要给后面的人看。我想跟她说阿姨大妈们直接就收拾了,都不会注意到上面这些鬼画符,更别说留给后来人了。嘴皮子动了动忍住了,何必打击人家呢,让爹味少一点。赶紧谄媚的说你真是太文艺了。
自觉滚到一边看脱ta,对李宇春路转粉。20年前的夏天,同学们炎热的荷尔蒙无处迸发,挥舞着短信投票。办公室里重庆小妹打电话,痛斥某杂志社“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广大玉米群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我缩在一边景仰的望着她,瑟瑟发抖。那时候我跟着别人觉得张靓颖才是会唱歌,春春笔笔那就不能叫女生,那得喊春哥。现在觉得李宇春清爽干净,在这个日渐油腻的世界里充满了少年感,十分舒服。但是她的点评还是不会专门听,直接划过。
出了高铁站直奔网红烧麦店,司机话多但是不让人烦。也是因为跟他聊着,我看了下地图,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大渡河,倍感亲切。又看了看全省地图,忽然觉得有些理解了海总,就这样不做计划,没有理由,说走就走,坐着高铁到附近城市浪荡一天,似乎也很不错。可惜认识海总晚了,年轻的时候没想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年轻的时候也没有高铁。
烧麦店人满为患。看见收银小哥旁边的桌上摆了三个油碟大半瓶饮料,问小哥这有人吗?小哥犹豫的说应该没有吧,帮我们把桌子收拾了,我就去排队取餐。排着排着发现有人在桌旁纠缠,过去一看果然是个女人带个小男孩说是他们的位子,把她老公喊过来说位子被人占了。她老公说我放了饮料的咦我饮料呢。我说我们换个位子好了,都走开了,那女人还对着我们喷,好像是说拿了她饮料什么的,气不过又回去吵了几句。我说饮料又不是我们拿的,你们占位子好歹留个人啊,她不停的重复那谁拿的那谁拿的,我放了东西就是我的位子。她老公倒是一直在劝,我说你老公是真不错,就走了。事后反思还是多余了,开始走开就不该回去吵。现实中还是不容易控制住情绪,顺便又给娃讲了下道理,爹味真是太重了。
吃完烧麦又去吃绵绵冰,本来以为是个小甜品店,没想到场子倒是大得很,人也很多。吃着吃着服务员端着杂物过来,跟娃说帅哥让一下。娃现在听到这些一般没啥大反应了,我倒是又想起了春哥。可能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里人们没耐心观察聆听,凭着固有印象和经验快速做出判断。某方面也是好事,心中的成见不再像是一座大山,而是一道小波,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天太热实在不想逛了,改签了车票提前滚蛋。剩下点时间去博物馆走马观花,小小的涨了点见识。总体感觉不错,除了烧麦店有个服务员对谁都恶狠狠的态度让我上头,其他服务员、出租车司机们感觉都很舒服。回来以后最后一段公交上娃忽然发牢骚,她为啥喊我帅哥,男的穿这么花哨的衣服吗,猛男粉吗?我说你可以哦,还知道猛男粉。后面还有半句我没说,我都是之前在贵版才学到的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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