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陌上漂尘
“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弗兰克.德波尔如是说,这位继科曼之后橙衣军团最稳健
的操刀手偏不信邪地站在了托尔多跟前,结果飞翔的荷兰人就此一头载倒在蓝色的12码汪
洋中;“我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范尼的心中也在如此喃喃自语,这杆欧洲顶尖
杀手中最后的“不倒金枪”刚刚在慈善盾杯中被下车伊始的莱曼掠走了初夜,“我不知道
还有谁没罚丢过点球”,亨利的缄言余音饶梁,点球之王就一脚踢飞了唾手的三分。
再没有比这更沮丧的了,在一场刺刀见红的六分之战中,0:0僵持到92分钟,你却一脚点
杀吻上了该死的门梁。同样郁闷的还有蒙冤染红的维埃拉,各为其主的同胞西尔维斯特嘲
弄说-----阿森纳人缺乏“大不列颠斗犬”精神,所以他决定像过去一样,随时准备和对手
阵中的“英伦斗犬之王”罗伊.基恩同归于尽,谁料想出师未捷就领受了一记跨下之辱,接
着他不过稍稍翘了一下后腿,就像当年贝克汉姆那样神龙御驾轻轻摆一摆尾,而缺乏西蒙
尼一般“好莱坞大师”演技的范尼也相当诚恳地立刻躲开了,贝内特却还是将他罚了下场
,就像当年尼尔森一样毫不留情。
画蛇不要舔足,贝克汉姆多此一脚,立马从万千宠爱堕身千夫所指,维埃拉泄愤地抬一抬
腿,受害者就成了施暴者。足球场上如此拙劣的蛇足不胜枚举,小毛驴奥特加的倔脑壳一
头顶在长颈鹿范德萨的下巴之后,博格坎普就穿了阿亚拉的裤裆一箭射落了折翼的潘帕斯
猎鹰;里杰卡尔德一口天鹅飞唾君临沃勒尔脑门之后,以车易卒的三剑客就此永远地告别
了世界杯。而国内最近鲜活的反例就是,安琦天使两指一戳,花差花差地问候了裁判一句
“how many”或者是”how money”,一向“花径未曾缘客扫”的大连远征军一下就“蓬门
今使为君开”了。
不过有时画蛇舔足反而会起到如虎添翼的作用,门线上的舞者莱曼就是这样一个高手,当
范尼惹起众怒、维埃拉下场时,他咆哮着冲上前去,对于敌阵的杀手,门将一定要气势压
人。接着当心神不宁的范尼站上罚球线,他就像一个癫痫的舞者一样来回晃悠,结果扑错
了方向的他,却成了最后的赢家。这一招不循常规的蛇足之举,往往能出奇制胜,始作俑
者应该是当年在门线上大跳蛇摆舞的格罗贝拉,上一个蛇足噬人的受惠者,应该是如今坐
在板凳上的巴特茨,还记得他曾今无事生非地在门柱上不停地敲鞋钉,最后富勒姆的小师
弟马莱软绵绵地送上了一份大礼。
所谓蛇足双刃剑,不过是球场上的心理角斗,不堪挑逗者最终只能自吞苦果。其中最经典
的案例应该是来自篮球场,皮彭悄悄地走到弹无虚发的马龙的身边,不胜娇柔地附耳说的
那一句:“邮差星期天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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