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易论》云:
《易》者,卜筮之书也。挟策布卦,以分阴阳而明
吉凶,此日者之事而非圣人之道也。圣人之道,存乎其
爻之辞而不在其数,数非圣人之所尽心也。然《易》始
于八卦,至于六十四,此其为书,未离乎用数也。而世
之人皆耻其言《易》之数,或者言而不得其要,纷纭迂
阔而不可解,此高论之士所以不言欤?夫《易》本于卜
筮而圣人开言于其间,以尽天下之人情。使其为数纷乱
而不可考,则圣人岂肯以其有用之言而托之无用之数哉!
正如東坡所云,《易》是卜筮之书,日者之事,所以“世之人皆耻其言《易》之数”,圣人仅在乎“辞”而不究其数术。东坡怀疑“圣人岂肯以其有用之言而托之无用之数哉?”坡公被汉儒所蒙,所谓“开言”于其间指“易理”之言,是汉儒伪托的“圣言”,是汉儒为刘彻大一统郡縣專制纲常社会新的正能量而定身打造的基础理论,所谓“辞”“言”同样都是荒谬的。我们在《左传》频见卜筮,但根本见不到被后儒捧为至理的所谓“易理”。《易》理中强调所谓“天尊地卑”、“男尊女卑”,老庄根本不分尊卑,孔子根本不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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