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高中女同学,一个在高中阶段完全没有交集的女生,一直是团支书,形象上总是一丝不苟,总是端着,与同学交流不多,所以她似乎也没有玩得好的闺蜜。
梦见五个同学要去边疆支教,只有她一个女生,另外三人里竟然有我的一位大学男同学,来自四川达州。
还有两人没有留意到底是谁,他们在梦中早早收拾好行囊出发了。
诡异之处就在这里,我住的是双人间,同屋的男生是早走的二人之一,而女同学、达州男同学、另一个早走的三个人住一大间,现在剩下达州男同学和女同学独处了,他似乎不想这么快就走。
我一直在收拾行李,好像有三个包袱,她走过来,用一贯的熟练的批评式腔调说:你何必背这么多?我们只是去五天,路上就有二天,你看看,你带这么沉的字典、带这么多书做什么?你看我,带一个笔记本电脑,一本书,几件换洗衣服,一个包就够了。于是帮我往外捡不用带的东西,瞬间少了一个包。
她看着我笑道:你浑身腱子肉,身强力壮,帮我背着包好了。我有点儿懵,因为从来没有哪个女生说我有腱子肉,也没有哪个女生用这种方式对我示好,就答应她了。
这时候达州男同学嘟囔了一句,我有个老乡在那边,我去找老乡了。然后就像另外两个从没出现的人一样消失了。
时间不知过了许久,女同学在她房间里说道:我一个人在这房间里不安全,你来帮我把包拿过去。我这个腱子肉男赶紧过去帮她搬行李,她于是超然地坐在了我的床上。
可是,另一个同屋的床什么时候不见了,害得她只能和我同床?我在思考是否利用腱子肉强项,将她的床搬过来,或者我打地铺,以免我硬要和她同床、点爆了她的自尊?
这时候她已经双臂环绕住我,撩起我的T恤,这意思是要看我的腱子肉能否在夜里替她遮风挡雨守护安全?
且慢,我哪来的腱子肉?同学里有个傻乎乎的大憨憨倒是浑身腱子肉,是否我将他的身体挪过来为我所用了?还有,我一点儿都不帅,同学里倒是有个玉面小郎君,我是否将他的容貌挪过来为我所用了?我只是个爱说爱闹的小玩闹,她看上我什么了?更重要的是,我将别人的身体、别人的面孔移植给我,即便我的性格和灵魂没有变,可是在别人眼里,我还是我么?她看我的身体是否等于她正在看的是大憨憨,她看我的脸是否等于她正在看玉面小郎君?性格和灵魂怎么能用“看”来认出是原来那个我呢?
就在我陷入了哲学终极三问之一“我是谁”,也许想明白了我是谁,又会有下一个终极三问“我要去何方”的时候,梦……到了终点。
一个人的大床上,伸手似乎还能摸到她的余香。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发自「今日水木 on Dol Guldor Ex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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