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题:俗世妖人 (南无袈裟理科佛 新作）
第959章 天师宇宙
萧四的开门见山，让我多少有点儿惊讶。
我的眼睛，甚至都一下子眯了起来，打量着这个低配版箫掌教。
他似乎也预料到了我的反应，继续说道：“我比他晚一点上来……“
我看着他，没说话。
萧四又说：“是箫掌教，与陈总局，用了某种秘法，将我提上来的……”
有了这两个保人，我终于没有那么崩了，点头说道：“我与陆林见过，他的手段……很厉害。”
萧四说：“对，他在我们的世界，打败了由世界规则滋生出来的黑天魔神，成为了唯一之神，走上了通天之路，最终抵达的此间……正因如此，所以他对于道的理解，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
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道德经》篇章不多，却字字珠玑。
乍一读，感觉好像没啥，但只有入了这一行，方才能够勉强感觉到内中的强大。
萧四的话，让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事实上，我已经从各个渠道，也听说了一些关于陆林的事情。
我也知道，这哥们当真牛逼。
但只有从萧四口中说出，我方才能够感觉得到，此人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萧四很诚恳，与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来历之后，对我说道：“我过来之时，箫掌教已经吩咐过了，凡事对与你商量，听你建议……”
我注意到一个词：“箫掌教？他们不是说，你是他徒弟吗？”
萧四说：“明面如此，但实际上，我拜的是黑手双城陈志程为师父，学的是镇压国运之法……”
哈？
还有这等说法呢？
我直接问道：“怎么讲？”
萧四对我十分坦然，开口说道：“我们所来的世界，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所以无论是我，还是陆林，所求的，都是如何让我们的世界，能够平稳过渡，完整地保存下来……”
接下来，萧四与我说起了他所来的世界，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天师宇宙”。
在佛家口中，这个叫做小世界。
道家叫洞天。
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元宇宙”……
总之，萧四他们所在的地方，与外面的世界，其实基本上一样。
我们耳熟能详的一切，他们也是如此。
就如同镜子内外一样。
不过在萧四的口中，他更愿意用“井下、井上”，来区别彼此。
因为……
井下往外面望去，只能够看到井口的天空，便以为是整个世界。
而井上，则是无限宇宙。
萧四告诉我们，他们的世界，存在着一个叫做“天道”的系统，犹如电子网络一样，每一个能够介入其中的用户，就被称之为“天师”，天师分作五级，除此之外，对于个人的身体变异，也分作五层基因锁……
他们身处其中，到处都是妖邪，必须不断抗争拼斗。
除此之外，每过一段时间，或许二十年，或许一甲子，就会出现一次魔潮，身处于井下世界核心之中的黑天魔神，便会对这些“用户”，进行收割，补强自己。
而除了本世界的魔王，元宇宙之外的强者，也会插手其中。
其中最厉害的，也就是“天道”网络的构建者，至少掌握了部分管理员权限的鸡尊。
而这位鸡尊，便是我们这方世界之中的养鸡专业户。
那家伙，不但掌控了很大一部分的“管理员”权限，甚至还化身无数，于他们的世界温养，最终又汇合于此，借以滋养自己的神魂……
我一听，不由得一脸悚然。
关于养鸡专业户，我听了不少传言。
传说他曾经有个身份，是邪灵Jiao的前任掌教元帅，后来假死退位，然后隐姓埋名，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本以为，此人淡出视线之后，却是在舔舐爪牙，暗自养伤。
却不料他居然在别处，有了那么大的动作。
我想起了他还是陆林的师父，不由得问道：“那陆林与他……”
萧四沉着脸，说：“陆林，极有可能也是养鸡专业户的一缕神魂分身……”
我：“……”
萧四又说：“我们那方世界的修行者，不但需要面临着巅峰之上的黑天魔神收割，还被外来的势力插手……虽然后来陆林打败了黑天魔神，取而代之，但却并没有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因为我们还面临了一个更恐怖的敌人……”
我问：“谁？”
萧四说：“虫尊！一个如同黑洞般存在，能够吞噬一切的可怕存在……”
萧四无比严肃地说道：“它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有可能劈降下来……”
他与我说起了那位“虫尊”的存在，大概描述了一下，我不由得窒息了。
因为……
他的描述，却与我在世界树残根中隐约所见的“毁灭者”，几乎高度重合。
当我与萧四说起的时候，萧四点头说道：“应该就是祂，没错了——据说祂已经毁灭了好几个宇宙，并且开始不断蔓延……”
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然后说道：“那当如何是好？”
一个能够毁灭整个元宇宙的存在，到底有多可怕，根本不是我们这个级别的修行者，所能够想象得到的。
但萧四却说道：“不，办法还是有的。”
我一愣：“什么？”
萧四说：“这位虫尊，在未成形之前，有过一任主人——如果有那位主人的出面，或许能够让它给点面子，不对我来的那方世界下手……”
我直接惊住了：“它的主人……这得有多强？”
萧四突然挺直腰身，说道：“不，那人你不但认识，而且与你，关系还十分密切！”
我越发错愕：“哈？不会吧？”
我认识，关系还十分密切？
我许秀何时有这般牛逼了，能认识这样的大佬？
是之前封神授箓，头顶上的那三位大拿吗？
我心中揣摩着，却不料萧四却突然起身拱手，朝着我郑重其事地说道：“那人，便是你的姐夫陆左——许兄，不知道你是否有他的消息，若能帮忙引荐，萧四毕竟以死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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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0章 内定者们
萧四突然郑重其事，向我长身鞠躬，让我多多少少，有点慌张。
我实在没想到，萧四口中那位灭世大魔王的前主人，居然是陆左……
苗疆蛊王，陆左！
这……
虽然我总是说陆左是我亲大哥，跟我关系贼拉铁。
但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甚至都不知道我这位“姐夫”的脾气秉性，到底如何？
一切都不过是从小妖姐口中得知的只言片语。
不过我毕竟是许秀，临场反应能力还是很强的，当下也是连忙将他扶起，然后说道：“你从茅山来，关于陆左的消息，想必你也从箫大哥那里，得了一些吧？”
萧四点头，说：“箫掌教说目前人已经失踪了，迷失在了时空长河中……”
我说：“目前大家都在找，至于何时能找到，可能也就全凭天命了吧。”
我扶着他坐下，然后问道：“除了找到陆左，你还有别的什么想法吗？”
萧四说：“我来的那方世界，天地规则，与此截然不同，所以我也是从零开始，重新修行，这一次的演习，对我而言，也是一场历练……“
我点头，说道：“好，相扶与共，同舟共济吧。”
两人聊过之后，我起身与他告辞。
萧四送我出门，在门口，我突然说道：“话说，这世间，与陆左最亲密的，除了我那姐姐小妖之外，便是箫掌教了——箫兄，此事你还是多盯着箫掌教一些……”
萧四听出来了我的言外之意，苦笑一声，说道：“病急乱投医吧，如此而已。”
我说：“我懂——陆林那边，我也瞧见了……”
……
出了萧四房间，我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与萧四一样，我这儿也是一室一厅，比起两人一间，条件自然是好上不少。
除此之外，一应用品，皆已俱全。
我一路旅途劳累，又经历过食堂的波折，精神多少有点衰弱，回房就直接睡觉了。
次日醒来，感觉窗外天光大亮。
我睁眼一瞧，发现居然大雪纷飞，鹅毛飞舞。
推开窗门，大雪直落，空气骤然而降。
降温了！
楼下的跑道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开始集合了。
上百人在塑料跑道上跑路。
远处的演习场，也有人在热身，捉对厮杀。
一瞬间，号子声震天响起来了……
这场面，让我乍一下，感觉仿佛进入了军营生活。
血液似乎都热了起来。
天儿也不冷了。
我目光寻思周遭，很快就瞧见了一个身型突出的家伙。
虎子身高两米三，在一众人等之中，还是挺显眼的。
他跟马小招等人在一起，缓步慢跑，在那儿热身，一步一颤，腾挪之间，却让旁边的人屡屡侧目，下意识地将这个大个子，当成了竞争对手。
不过虎子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当别人看向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咧嘴一笑。
贡献出了不少的“歪嘴杀”。
我站在窗前许久，感觉跑操场上，陆陆续续，已经聚集了两三百号的人。
从年纪相貌上来看，应该都是这一次选拔的参与者。
很难想象，这么多人，却需要争夺六个名额……
几多激烈！
难怪昨日悬空寺的沙邱亮拦住我，想要将我的那个名额，让出来呢……
……
站在窗前，驻足了一会儿，我也没有再多打量，简单洗漱之后，下了楼来。
这边刚刚到了楼下大门口，正好撞见萧四在此等待。
似乎早就预料到的一般。
我与他点了点头，打招呼道：“吃早餐？”
萧四点头：“同去。”
两人经过昨晚交心，算是站在了一块儿，此刻相伴去食堂那边，一路上不断有人回头，朝着我们望了过来。
不知道昨晚的事儿，有没有传出去，反正我与萧四的身份，却是明牌打出。
不少人瞧见，却是对我们指指点点。
但终究没有人贸然上前过来指责。
来到食堂，这儿人已经不多，寥寥几个。
我与萧四随意拿了点牛奶、面包和粗粮点心，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
萧四这人，是传统的规矩。
食不言寝不语。
他认认真真地将盘中食物，一一吃完，方才抬起头来，似乎在等待着我。
我几口吃完盘中食物，一口饮尽杯中牛奶，然后问道：“选拔，什么时候开始？”
萧四说：“据说今天是报到的最后一天，下午到齐之后，就开始选拔。”
我有些好奇：“如何选拔？”
萧四摇头，说：“这个倒也不太清楚……”
他这边刚说完，旁边却有人开了口：“先由总局组织人手，筛选一遍，然后剩下的人员里面，公平抽签，一对一捉对厮杀，逐步晋级，等决出剩下的十人，再由总局的裁判组，投票选出最终的六位名额……”
我们扭头，瞧见说话的，却是昨日见过的洪秀。
这位总局机关的大佬，不知何时，居然出现在了我与萧四的旁边，与我们开口，认真解释着。
我虽然知晓这位与我气场不符。
但人家“好心”解释，我也客气地打招呼：“洪兄，坐？”
我也就是客气一声，没想到洪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对面。
他继续说道：“如此排查，也是为了优中选优的同时，避免选拔者剑拔弩张，过于拼命，导致提前失去战斗力……”
萧四问：“修行者，不拼命，何以爆发本身潜能？”
洪秀说：“的确如此，但能来参与此番选拔的，都是行当内年轻一代的俊杰之辈——若是有所损伤，终究不妥……”
他与萧四，一问一答，帮忙解释着此番的选拔规则。
我在旁边听着，总感觉这哥们对我的态度，似乎有所好转，言语之间，多了一些亲近之意。
我起初有些不解，随后想到了昨天马小招那逼帮我扬名，或许真就把人给唬住了。
要不然，洪秀凭什么一晚上不到，态度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正在我思索之时，食堂那边进来一人，瞧见我们这边，招呼道：“哎，你们三人都在啊？正好有事找你们呢……”
我抬头过去，瞧见来者，却是把我和虎子从山城接来的布鱼大佬。
在这位面前，我们都不敢拿捏，起身而来。
布鱼则说道：“方擒虎呢？”
洪秀回答：“似乎去了操场……”
布鱼说：“把他叫上，八点半去小会议室——厉副局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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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强势领头
听到这话，洪秀脸上不由得一喜，似乎很高兴：“厉局到了？这么快？”
布鱼点了点头，说：“对，今早到的，刚落地就想着见见你们几个，把这次演习的情况，跟你们交个底……”
他这边吩咐完毕，随后也是过自助台那边去拿餐取食。
洪秀情绪似乎很好，快速解决着餐盘中的食物，然后匆匆起身，说：“我去通知方擒虎！”
我看着他人离开，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这位厉副局长，是何许人也？”
萧四居然知道，与我说道：“厉泽华，总局排名第五的副局长，分管西北地区，中亚方向，是一线拼搏出来的顶尖之辈，据说来自于某处边缘之地，曾经生屠魔头山寨，身手极为了得……他也是这一次北线演习的带队领导，总负责人……“
听到萧四一连串的介绍，我忍不住心中叹服。
别的不说，光着简历，的确有点厉害。
大佬抵临，我们也不敢造次。
虽然还有二十分钟，但也早早出了食堂，去往昨天的小会议室等待。
我们到会议室的时候，洪秀与方擒虎都已经在了。
方擒虎显然是去跑操场上锻炼来着，浑身热气腾腾，在脑袋上形成了一片凝聚不化的雾霭……
我们坐下招呼，方擒虎对我，却比昨晚越发热情了几分。
但对萧四，似乎也就点头之交，话语不多。
萧四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坐下，默然不语，似乎把自己当做了一件摆设。
方擒虎这人性子，多少有点自来熟。
等我们坐下，他便拉着洪秀问道：“听说厉局刚刚从罗斯半岛回来，亲手斩杀了三头冰原狼的战斗天使……是不是真的？”
洪秀却是个嘴严的家伙，不置可否地说道：“国外的事务，有专门的对外司负责，具体情况，我们倒不是很清楚……”
方擒虎挑眉说道：“装模作样的家伙，别假正经了——前段时间罗斯半岛闹腾，据说连黑手老大都去了，何必遮遮掩掩？”
洪秀却不理会他的抱怨，只是眼观鼻、鼻观心，闭口不言。
反倒是我好奇起来：“冰原狼？什么东西？”
方擒虎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不知道？”
我摇头，说：“不知。”
方擒虎却没有笑话我，而是笑嘻嘻地解释道：“想必也是你入行比较晚，像这种杂闻轶事，不清楚也很正常——北域极地，有三位深藏冰盖之下的妖神，分别是熊、狼、龟……“
“这熊呢，我们通常叫做北海熊帝，是北熊国度的镇国神兽，人间行走北熊大帝，据说就是得到了祂的真传……”
“狼呢，便是这位冰原狼，也被称之为荒原狼，据说曾经是匈奴、突厥之类胡人的图腾信仰，后来蒙古人崛起，信奉长生天之后，便伴随北扩西移，去往了北欧……”
“至于龟，据说是远古玄武，不过常年隐于极地之下，据说以己之身，托起整个北极圈……但事实上，却几乎无人见过……”
我倒吸一口凉气，说：“这三位，都是神祇？”
所谓“神祇”，与我们常说的箓位神职不一样。
属于西方神话体系里面，拥有所谓“神格”的强者。
所谓神格，便是世界规则的本源碎片，与之融合，便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天道”。
当然，此天道并非彼天道。
强弱也与我们本源宇宙的规则是否相符挂钩。
总之一句话，若是神祇，那便强到离谱。
一定程度上，可以把祂理解为道教体系里面的“金仙”……
方擒虎说：“既是妖神，自然不是神祇，顶多应该就算半神……”
我挠了挠头，说：“半神？那也很牛逼啊——为何之前没听说过？”
方擒虎哈哈一笑，说：“九州之地，本源固化，这帮妖神本就是被中古先贤给赶出去的，基本都在国外搞风搞雨，国内哪有听闻？对了，那位冰原狼，当年最终离开，销声匿迹，就是被八仙联手驱逐的……这等秘闻，即便是道门秘典，也未必有所记载吧？”
我听了，直呼牛逼，心里却将这等资讯记下，回头找人耐心印证。
方擒虎这边说得眉飞色舞，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很是突兀地收声，不敢说话。
这时会议室的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表情严肃的中年人，带着一个眼镜秘书，走了进来。
那人气息内敛，仿佛璞石一颗，灰蒙蒙的，让人瞧不清楚。
一眼望去，脑海里却构建不出具体模样。
这种感觉，仿佛他与这个世界，完全相隔一样。
虽然气息收敛，但此人的气场极强，走进会议室之后，扫量了我们几人一眼，说道：“都来了？”
洪秀率先起身，招呼道：“厉局！”
刚才还十分跳脱的方擒虎，也毕恭毕敬地喊道：“领导好。”
反倒是我与萧四慢了半拍——我跟着方擒虎一起，喊了声“领导”，而萧四却只是起了身来，进行了“注目礼”……
当然，这位大佬也没有在意那么多细节，径直来到主席台这边，朝着我们摆了摆手：“坐！”
他自顾自坐下，目光巡视一圈，然后自我介绍道：“在座几位，可能就只有小洪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厉，厉鬼的厉，厉泽华，目前是总局的业务副局长，之前分管中亚方向，这一次的北线演习，将由我亲自带队……”
他自我介绍刚说完，洪秀就立刻带头鼓掌。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跟着捧捧场的时候，厉副局就摆手说道：“行了，不要搞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我这人，大家不了解没关系，但我只说一点，那就是我对事不对人……”
说罢，他目光环视，在每个人的身上都停留了几秒钟，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事儿办漂亮了，你们都是爷；事儿办得不漂亮……我不但要叼你们，而且还会追责——谁推荐来的，我堵门口给骂回去……”
讲到这里，他平静地问：“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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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章 好胜之心
厉副局长的强势开场白，让所有人的心头一凛，不敢怠慢。
看得出来，这是个杀伐果断、手腕强硬的主儿。
有着赫赫战绩作保，说话办事，都干脆利落，对我们这帮内定之人，也没有任何的妥协与照顾。
有一说一，就事论事……
还别说，我对这人的风格，还挺喜欢的。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反正目前我是接受的。
说过开场之后，厉副局长看向了方擒虎，说：“方擒虎对吧？你出山之时，张天师有把斩龙剑交给你吗？”
方擒虎一听，直接愣住了。
犹豫了几秒钟，他却是老老实实地说道：“有。”
厉副局长点头说道：“这一次的演习之地，妖魔邪祟无数，你龙虎山的秘传斩龙剑，以真龙之血淬炼，镇压过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天生威严，正是建功立业之时……”
方擒虎低声说道：“师父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显露人前……”
厉副局长呵呵一笑，然后说道：“等演习开始，你就会发现，这等万不得已的场景，将会遇到无数……”
他不理方擒虎，而是看向了旁边的萧四：“萧四，你师父萧克明？”
昨晚还跟我说他实际师从黑手双城的萧四，此刻却是平静回答：“对。”
厉副局长直截了当地问：“茅山绝学，神剑引雷术，你可学了？”
萧四点头：“学了。”
厉副局长又问：“茅山落魂幡呢？他可有交予给你？”
萧四点头：“有的。”
他话语不多，回答也就简单一两个字。
厉副局长不但不在意，居然还很认可：“有了这两样，那些厉魄残魂，倒也不用多担心……”
问过了方擒虎和萧四，我本以为会轮到我来回答问题。
没想到厉副局长直接略过：“洪秀，你在总局，什么样我了解；许秀，你的事情陈老大亲自跟我说了，暂且不提……”
讲到这里，他最后也是定下了调子：“诸位，直接内定，不用选拔，的确方便，但也代表着总局对你们的期望，远比旁人要高太多——虽然最终名额，要到本周才能出来，但你们四人，便算是北线演习的基本框架，希望你们这几天多加熟悉……”
“另外，第三轮的投票选拔，你们也将参与其中，帮忙搭建整个演习组……”
“当然，不是说你们内定了，就能成为此次参加北线演习小组的绝对核心——这几天给我安稳点，别闹幺蛾子，谁要是给我惹出点什么事来，让我知道了，直接滚蛋……”
“听到没？”
四人齐声回答：“知道了。”
厉副局长训完话，居然起身，朝着我们深深一躬，说道：“这一次的北线演习，对我们真的非常重要，所以我会极尽苛刻，以最严格的标准要求你们……如果能够取胜，到时候我亲自给诸位敬酒庆功！”
鞠躬完毕，他也没有拖泥带水，直接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留在会议室里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位大佬溢于言表的求胜之心。
但对此，没有一个人反感，甚至还被其气场给强烈感染到。
的确，我们来到这儿，精中选精，本就是为了胜利。
即便没有总局悬赏出来的丰厚彩头……
毕竟，谁也不想灰溜溜地回国，被人质疑。
不是吗？
……
厉副局长训过话之后，便带着秘书匆匆离开了。
随后，操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备选者们，却是陆陆续续地离开，没多一会儿，外面已经瞧不见了人影。
唯有大雪飘飘洒洒，覆盖了人类活动的足迹。
等我们从小会议室出来，问了工作人员，才得知人都已经集中到了大礼堂去。
作为总局机关人员的洪秀，与龙虎山的方擒虎，兴致勃勃地跟了过去，打算瞧一瞧这些备选者的成色。
但萧四却朝着我使了个眼色。
我留了下来，等到人都走了，两人方才沿着跑道，朝着外围的边缘处走去。
等离建筑稍微有了点距离，萧四方才开口说道：“那位厉副局长，跟我是同样的人……”
我一惊：“哈？他也来自天师元宇宙吗？”
萧四摇头，说：“不是天师元宇宙，但应该也是同样的小洞天上来的……”
我说：“原来如此，难怪我感觉他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疏离感……”
萧四苦笑一声，说：“我与此间疏离，是初来乍到，还未融入——而他与此间疏离，却是实力过于强横，已经隐隐之间，被此间天道排斥……他这般情况，恐怕再进一步，就要破碎虚空，直接飞升了……”
哈？
听到萧四的判断，我忍不住惊讶地说道：“这么强的吗？”
得到他肯定的眼神，我好奇地问道：“话说，他与箫掌教、陈总局相比如何？”
萧四说：“到了这个层次，已经不能简单地去对比了，需要集合天时地利人和，打上一架，方才能够知晓……”
我点头：“的确，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便是如此。”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然后各自返回了房间。
我回屋，于桌前静坐，思索着刚才与厉副局长相处之时的感觉，不由得一阵悚然。
总局不愧是天下修行行当的统管之处，当真藏龙卧虎……
我原本以为黑手双城都已经算是顶尖厉害了，没想到“同样厉害”的，悄无声息，居然又出现一个。
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呢？
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大佬蹲着呢？
这般想着，我不由得多出了几分敬畏之心。
同时也忍不住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对于实力的渴望，也更强了几分。
我暗自对自己说道：“许秀啊许秀，之前你或许误打误撞、借力打力，挣下了许多战果……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终究需要变得更强才行……”
如何变得更强？
当然是想方设法，让姬影想办法再提升一步，化作游尸了。
我心中默念着《三王尸经》，仔细斟酌参研着。
不知不觉一晃眼到了下午。
突然间我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下意识地望向了窗外一眼。
却瞧见有两人正在跑道上追打起来。
我起初不在意。
几秒钟之后，我突然抬头，定睛一看，瞧见那个追着人殴打的……
可不就是虎子吗？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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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3章 帮忙担保
瞧见虎子追着人家，捏着拳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我顿时就有点错愕。
虎子这孩子，虽然一身本事，但本质上却是个社恐。
只要一人多，他就会紧张，有时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按照我想的，这样的场合，他最多也就缩在角落，认真听讲，小心翼翼。
怎么突然间就跟人动起手来了呢？
当然，不管什么原因，在非训练场的地方，与人交手，都是犯了忌讳的。
不合规矩！
没有想太多，我直接推开窗户，三两下，从三楼攀爬而下。
落地之后，我快速朝着跑道那边冲去。
我这边发了狠，很快就来到两人之间。
不过即便如此，虎子终究比我快一些，踹了前面那人一脚。
那人能与虎子拉扯坚持这么久，凭的是一个身手矫健，不过被虎子踢了一下，多少有点难受，身形也有些踉跄……
不过这个时候，旁边蹿出几人来，冲着虎子大声喊道：“孽畜，不可放肆！”
妈的！
这话儿，别说虎子和我了，就算是个石头，都特么有脾气吧？
虎子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正要发作，却被我叫住了：“虎子！”
听到我的声音，虎子这才停下，然后转身看到我，顿时就委屈地喊道：“秀哥，他们欺负人……”
我瞧见他拳头捏得贼硬，还想要再揍人，上前将他拉住：“好了，一切有我，不要乱来。”
虎子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忍住了，没再动弹。
这时不远处，又来了一群人。
最前面的，是好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其中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阴沉着脸说道：“干什么，干什么？基地之中，不许私下内斗、打架斗殴……都当基地的规矩，是摆设吗？”
他目光严厉，扫量着场中众人。
不少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不敢看他。
但那个被追打的家伙，却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魏老师，打人的是李元虎，他跟抽风了一样，对我大打出手，公然违反和挑衅基地规矩……”
他一说话，我突然间觉得眼熟。
这个逼，不就是昨天在食堂里挑拨沙邱亮的那个矮个子吗？
我听到那家伙在继续泼脏水，旁边众人指指点点，立刻感觉到了有所不对……
很显然，这件事儿，未必是冲着虎子去的。
说不定，对付的，是与虎子在一起的我。
我知晓对方来意不善，也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冷冷地瞧着。
结果那矮个子话音刚落，却听到魏老师直接开口说道：“这也太不像话了，来人，把这个李元虎带下去，直接关禁闭……”
关禁闭？
这是个什么鬼处理？
我眉头皱起，而旁边的虎子却直接哭了：“什么啊，明明是他们欺负人……”
他语言表达能力不够，吭哧吭哧说了两句，就讲不出来了。
眼看着魏老师身边的工作人员，就要上前，把虎子押下，我却站了出来：“慢着……”
几个工作人员一停，魏老师皱眉问道：“你是？”
我客气拱手：“巴中许秀。”
魏老师显然是知道我的，脸色稍霁，说：“许秀，你是内定的参赛人员，名额来之不易，不要掺和前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好养精蓄锐，等待回头的北线演习……”
他倒也没有太多责备，只是劝我做好分内事。
但我却说道：“魏老师，凡事不能偏听偏信，李元虎虽然身材高大，但生性温和善良，从不主动惹事……”
我话没说完，那矮个子却止不住地冷笑：“温和善良？当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呢？他一身冲天妖气、凶煞无比，你真当我们没长眼睛呢？”
他一说话，旁边立刻有几人过来帮腔：“对呀，对呀……”
那魏老师眼看着人群越来越聚集，当下也是脸色有点儿黑了。
他对我说道：“许秀，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把人交给我们，是非曲直，自然会有个公道说法……”
眼看着几个工作人员就要上来，而虎子笨嘴笨舌，手足无措，我知道他要是落入这帮人之手，估计更说不清楚。
于是我依旧坚持，拦在人前。
就在这时，外面的人群突然一静，紧接着人纷纷往两边退开去。
此番的总负责，厉泽华厉副局长……
居然也赶来了。
他一到场，人群顿时就静寂无声。
场间静悄悄，落针可闻。
厉副局长来到跟前，看着僵持的双方，黑漆漆的双眸一转，掠过众人。
然后他问向了魏老师：“怎么回事？”
魏老师赶忙汇报：“厉局，刚才解散之后，私下有两个学员发生冲突，然后这个叫做李元虎的学员，追打那个毕轩，将人打伤之后，被众人阻止——我这边赶到后，打算将两人都带到基地内务室里问清楚，解决问题，结果这位许秀过来阻拦，说李元虎性情温和，绝对不可能主动打人……然后就僵住了……”
呃？
听到魏老师的一番叙述，我很是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事儿的确是这个事儿，但从他口里说出，怎么感觉就变了味儿呢？
厉副局长听到，平静地看着我，说：“是这样的吗，许秀？”
旁人在厉副局长这等顶尖高手面前，气势必然会矮一个头，下意识地心慌意乱。
但我许秀，玄门一品……
除了黑手双城面前，还真没怕过谁。
当下我也是抬起头，双目诚恳，缓声说道：“魏老师可没有说是将两人都带走，而是打算直接带我这小兄弟去关禁闭……”
厉副局长听到，平静地说道：“那我说将冲突双方，一起带走，这事儿可以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跟着一起去，可以吗？”
厉副局长听了，有点不太高兴，皱眉说道：“这件事情，你确定要掺和进来？”
我与他解释：“我这兄弟，小时候发了高烧，脑子有点不太好使，语言表达能力，也不是很强……”
厉副局长却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语，盯着我说道：“这件事情，你若是想要掺和进来，就需要负上连带责任，一会儿如果查出来了，过错在他，或许你的名额，都会丢掉哦——你想清楚了吗？”
听到这句多少有点儿咄咄逼人的话语，我突然一下子就想清楚了。
我笑着说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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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4章 患难与共
我这边断然答应，反倒是虎子有点儿着急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秀、秀哥，我可以的，你、你别管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推开，打算自己跟着那几个工作人员离开。
我却一把将他拦住，平静地说道：“虎子，你都愿意为了我去赴死，我帮你出头作证，又有什么关系？”
当日在灌江口洞天，面对着无数强敌追杀……
虎子义无反顾，折返回去阻敌。
虽然他最终还是活了下来，并且因祸得福，得到了哮天犬的妖丹与传承。
但在当时，谁人知道会有后面？
在转身回去的那一刻，虎子却是下了为我们赴死的决心。
而现在，我又如何能让他一个人……
去面对旁人的阴谋诡计呢？
我拉住了虎子，然后看向了厉副局长，说：“领导，去哪儿？”
厉副局长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旁边的魏老师。
魏老师说：“走，内务室。”
当下也是驱散围观之人，在厉副局长和魏老师等人的带领下，我们去往了基地后方的一处独立小楼。
进了里面，矮个子毕轩与虎子被分开在了不同的房间，由不同的工作人员负责询问。
在我的坚持下，我参与了虎子这边的询问工作。
对此魏老师是极力反对的，绝对参与其中，可能存在着诱供和辩解的支持。
但厉副局长在我应下了连带责任之后，却没有过多为难。
不仅如此，他也没有走，而是就在这里坐镇。
负责咨询虎子的，是一个表情麻木僵硬、仿佛死人脸的工作人员。
这人一上来，就开始了一连串的询问。
关键是，他的询问，多多少少，带着几分诱导性质。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私底下挖的坑，却还是挺多的。
比如他问虎子是否认识毕轩？
之前有见过吗？
是否有个人仇恨……
一开始虎子老老实实回答，说见过，昨天晚上。
他还打算说着昨天的冲突呢，我感觉不对劲，直接打断了。
我这边一说话，那个死人脸就直接把脸拉下来了，一本正经地说道：“许先生，虽然上面同意了你在这里陪同审讯，但原则上你还是不能过多参与，以免影响这段笔录的真实性……”
我没有理会他的指责，而是指着墙上的摄像头，淡淡说道：“兄弟，厉局在那儿看着呢，你确定要一条道走到黑？”
死人脸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不自然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这时我对虎子说道：“你自己把情况，简单说一下吧。”
虎子下意识地看向了我，说：“秀哥……”
我平静地说道：“死都不怕，害怕说真话？”
虎子被我一激，说话终于不磕巴了，大概把事情，给原原本本地还原回来。
从虎子的叙述中，我得知了事情的全过程。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大概就是之前会场集合的时候，那矮个子，也就是毕轩，带着几人坐在了虎子身边，然后开始低声嘀咕，开始编排着我。
说了啥呢，虎子听得不多，反正就是各种嘲讽污蔑的话语……
虎子一开始没意识到，等后来他们反复提起我“许秀”的名字，才知道他们在编我的瞎话。
这个时候散会了，他转身过来，跟他们讲理。
结果他跟人家讲理，人家跟他扯淡，突然调转矛头，开始攻击他，说他什么妖气缠身，肯定是个邪祟货色……
又说许秀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也绝对是个潜伏内部的坏分子。
他们要去告状，取消我的名额之类的……
真正让虎子动怒的，是毕轩的一句话。
他说许秀这个人，不但阴险歹毒，而且还有一个秘密——那个秘密，是许秀女友告诉他的，说他睡过许秀的女友，亲口听她说起，许秀这个家伙，别看相貌堂堂，貌比潘安……
但实际上那话儿不行！
短小无力，根本满足不了她，所以才分手的……
虎子虽然脑子一根筋，但并不是蠢笨，自然也听出了这里面的羞辱，到底有多厉害。
这一下，虎子坐不住了，方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我听完虎子的叙述，脸色不由得几分铁青。
随后，我看向了那个死人脸，说：“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死人脸被我越俎代庖的行为也激怒，面无表情地说：“既然许先生执意要介入其中，便交由你来全程负责就好……”
我完全没有与这种小人物发飙的想法，而是直接出了房间，找到了厉副局长。
我一进去，便对厉副局长说道：“领导，事情你都清楚了？”
厉副局长平静地说：“你今天有点不应该……”
我说：“这件事情，是冲着我来的……”
厉副局长说：“所以你才更不应该出面。”
我说：“所以，最后会怎么处理？”
听到我的话语，厉副局长反问道：“如何处理，是有规章制度的，你问我，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
我看着他，问：“领导……”
厉副局长说：“回去吧，这边组织上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再折腾了，懂吗？”
我突然气血冲头，大声说道：“如果李元虎因为此事，被开除选拔资格，那我也跟着离开……”
厉副局长突然抬头，盯着我。
这一刻，他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他说：“你，这是在威胁，对吗？”
我毫无畏惧：“没有。”
厉副局长摆手，说：“滚！”
表明了态度的我没有再多停留，转身离开了内务室。
回到住处，萧四敲门进来，问：“如何？”
我笑了笑，说：“都知道了？”
萧四说：“传得沸沸扬扬的……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我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事情很简单，我现在主要是搞不清楚厉副局长的立场——如果公正处理，问题不大，但如果他要是和稀泥，来一个各打五十大板，一起劝退，那我就真的有点顶不住了……”
在我看来，以虎子的实力，有很大的希望去争取剩下的那几个名额。
至于那个矮个子毕轩，却基本是被淘汰的。
在背后谋局者，以一个“小卒”，换掉我方一个“车”，怎么看都太亏了……
我害怕基地借着公平的名义，舍弃虎子。
所以才把我自己，也给押上去。
萧四听了，皱眉说道：“如果他们真的各打五十大板，难倒你真就跟着一起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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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只此一次
讲到这句话，萧四变得紧张起来。
毕竟此番北线演习，据说十分危险，而萧四此番过来，掌教真人有所交代，让他事事多与我许秀商量……
结果现如今我还未开始，就直接退出了呢，算怎么回事？
他回头，可不就孤单一人了？
我听完笑了，说：“我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确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很减印象分——不过，真的会放我离开么？”
马小招是个马屁精，没错。
但他有一句话，却说得很对——不是我许秀，需要这一次的北线演习……
而是北线演习，需要我许秀！
对我而言，就算是我离开了，失去了包子母亲帮我说服黑手双城的机会……
但那又如何？
我许秀，从此就被迫与包子分开了？
笑话！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将自己爱情的终结，归咎于他人身上。
真正的强者，永远能够把握住自己的一切。
就算黑手双城阻拦又如何？
大不了，我回头给他跪下……
嘤嘤嘤！
我没有太多担心，直接回了房间。
两个小时之后，消息灵通的马小招，给我带回了一个让人欢喜的结果。
毕轩因为言语攻击和诽谤他人，被直接取消资格。
就地离开。
至于虎子，虽然在基地私自与人动手，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除了批评教育之外，还需要上交一份一千字的检讨书！
除此之外……
马小招告诉我，就在刚才，基地有一辆中巴离开了。
车上有六位工作人员。
其中一位，便是那位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的魏老师！
……
听到马小招带来的消息，我长舒了一口气。
尽管直至此刻，我依旧搞不清楚厉副局长到底站在了哪一边……
但他的抉择，却明显是以工作为主。
而且处理一切事情的力度，也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利落果断。
马小招一边笑，一边恭维道：“秀哥，牛逼啊！都说厉副局长铁腕手段，铁面无情，这回居然没有重罚虎子，这绝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
虎子，的确没有被重罚。
无论是批评教育，还是那一千字的检讨书，都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而已。
但要说厉副局长看在我的面子……
这话就有点扯淡了。
若说背景神秘，战功赫赫的厉副局长，真需要看私人脸面，那恐怕就只有黑手双城一个。
至于我，呵呵……
不仅如此，我也知道自己的这一次任性，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以厉副局长的性格，不可能再容忍我来一次。
如果还有下次，那么他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就算是拼着得罪黑手双城，也一定会执意换人的。
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笃定。
聪明人之间，无需太多的言语。
我没有理会马小招的马屁，而是对他说道：“给你一个任务……”
马小招兴致勃勃地问：“什么任务？”
我说：“虎子文化水平有点低，让他琢磨出一千字的检讨，太难了——你过去帮他盯着点，实在不行，帮他写完得了……”
“啊？”
马小招有点儿不情愿了：“这事儿，秀哥你干嘛不自己上啊？”
我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特么从小就是优等生，就没有写过检讨！”
……
一觉醒来，到了次日。
萧四过来敲我门，说：“今天早晨，将进行第一次的选拔，你要过去瞧一瞧吗？”
我一听，顿时来劲，简单洗漱之后，就跟着萧四下了楼。
因为时间在九点，倒也没有着急。
我们先去了食堂，在这儿碰到了精神萎靡的马小招与虎子，还有马小招的堂兄马小路等人。
我们这边随意弄了点东西，然后在几人旁边坐下。
马小路和旁边的几个年轻人都起身来，与我们打招呼，反倒是向来都充当马屁精的马小招，只是斜眼看了我一下。
我却不在意，嘻嘻笑道：“如何？”
虎子瓮声瓮气地说：“一早就交上去了，说没事了……”
马小招说：“你是没事了，我昨晚到凌晨三点才睡觉呢——哎，笨死了……”
虎子挠了挠头，也不反驳，嘿嘿地笑。
我说：“放心，以你的实力，第一关绝对杠杠的……”
马小招立刻顺驴下坡，问：“秀哥，你知道第一关都是干嘛吗？大家都在猜测，却一直都没个章程……”
我摇头，说我哪里知道？
虎子这个时候已经起身，去拿第二盘吃的了：“管他考什么，吃饱了总没错的……”
我们几个在这边说着话，这时旁边又来了几人，给我打招呼。
我一抬头，发现居然是好久不见的黄成衣和黄彩衣。
这对荆门黄家的兄妹俩，多日不见，精气神似乎提升了很多。
特别是那黄成衣，以前明眸皓齿、锦衣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一个，此刻却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眉宇也带了几许风霜，似乎经受了一些磨难。
两人应该是刚到的，与我打了招呼，黄彩衣似乎还想与我多说几句，旁边又冒出一人来。
欧阳超。
这位慈元阁的少东家也来了，而且对我还是一副很是亲近、熟悉的模样。
我对他印象一般，勉强应了几句。
随后我又看到了青城山的方圆。
他瞧见了我，却只是远远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凑上前来。
我向他比了一个手势，询问林小君是否也来了？
他摇头，表示没有。
正说着，外面吹响了集合哨。
食堂里面的众人纷纷放下饭盘，然后朝着外面的操场涌去。
虎子一边往嘴里塞大馒头，一边对我喊道：“秀哥，我去了……”
没一会儿，原本人头济济的饭堂，一下子就空了。
萧四慢条斯理地收拾完，方才起身，对我说道：“去看看？”
我点头，说：“走。”
两人走出食堂，瞧见大部队已经集合完毕。
经过这几天的集训，来自全国各处的年轻人们，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动静，全部都静静排好，分作六队。
随后由工作人员发放临时号码牌，并且上了一辆又一辆的摆渡车，去往后山方向。
十分钟不到，操场为之一空。
就在我们犹豫着该怎么做的时候，一辆摆渡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后排的方擒虎招呼道：“走，上车。”
我打眼以前，发现司机却是洪秀……
我与萧四上了车，洪秀带着我们，朝着后山方向走去。
萧四问了一句选拔的情况，结果洪秀却淡淡说道：“到了就知道了……”
我感觉洪秀的脸有点臭。
不知道是不是与昨天的事情有关……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吧，摆渡车来到后山的一处天然石阵前，停了下来。
之前被分作六队、将近四百号的选拔者，被陆陆续续，引导进了石阵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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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6章 幻境囚牢
那座石阵，仿佛将半座山都给掏空，规模十分巨大。
目光所往，只能够瞧见半分雏形，至于具体的，却大多掩映在了挂满皑皑白雪的青松之下。
阵前六个石道，仿佛巨大的口子，将人流吞没其中。
摆渡车在这边的小广场停下，我们下了车来，眯眼打量着选拔者最终消失于石阵之中。
我则从那石阵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强烈森严的气息，不由得眉头一皱，问：“这里，是做什么的？”
洪秀回答：“一个能够测试精神力和抗压能力的大阵……”
没等我问，萧四却开了口：“通过什么方法？”
他似乎，很感兴趣。
洪秀说：“通过幻境，或者别的吧——这所大阵，是前任总局退隐前，一直秘密搭建的，等到他离开了两年之后，方才交付，一直由特殊的人员接手，旁人也不太清楚……”
方擒虎一听，立刻问道：“前任总局？你说的是王红旗吧？”
“王红旗？”
我和萧四都表示不太清楚，而方擒虎则仿佛狂热粉丝提及偶像一样，激动地跟我们科普起了这位大佬的生平来。
扛过枪、打过仗，并且是共和国的元勋，以及宗教局的缔造者之一……
这样的大佬，要多传奇，就有多传奇。
听完方擒虎的话语，我们的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敬意。
……
我们这边闲聊扯淡，没多一会儿，就陆陆续续，有人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在出口这边，有专门负责引导的工作人员。
大部分人，都直接拉上摆渡车，然后送回前方的基地去。
而少部分人，精神过于失态，就会暂且安置在旁边的休息区，等歇上一会儿之后，再给带走。
方擒虎很是好奇，想要过去找人问问，聊一聊里面的情况。
但他却被洪秀拦住了。
洪秀告诉他，说昨晚厉局下了命令，说我们这些内定者，虽然有权参与其中，观摩选拔过程，但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了我一下。
我知道我昨天的行为，多少有点惹恼了厉副局长，也不敢多说话。
第一场的选拔，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就已经分出了结果。
超过两百人都坚持不到一小时，陆陆续续败退。
理论上，后面这些人，都将会获得参与第二场选拔的机会。
但坚持得越久的，排名也将会越靠前。
而排名靠前的，则会与排名靠后的分作不同的抽签池……
所以，坚持得越久，越能在第二场选拔中，获得优势。
话虽如此，但大部分人都坚持不到第二个小时。
而到了第三个小时，石阵之中的人就只剩下了三十多位……
之前我遇见的黄彩衣、欧阳超等人，也在三小时之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
等到第四个小时之后，石阵之中剩下的，就只有个位数的人员。
而这些人，除了两人，居然顺利地坚持到了第五个小时。
不过这个时候，基地这边也没有让他们继续留下，而是开启大阵，有几个穿着金属战衣的人，走进去找人。
我瞧见了马小招第一个被拉出来。
那家伙几乎已经累瘫了。
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被或者扶着、或者抬着走了出来。
但也有什么事儿都没有，自己走出来的。
虎子就是其中一个。
旁人都脸色沉重，似乎遭受了什么打击，结果这哥们满脸笑容，然后东张西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并且还跟工作人员说着什么……
我瞧见工作人员表情有些扭曲，甚至嫌弃，也不知道说了啥。
等全部的人都出来了，记过名次之后，我过去找到了虎子，问：“咋样？”
虎子精神抖擞：“还好，就是有点饿，找他们要吃的，还说没有带……”
呃……
我终于知道工作人员，为何一脸嫌弃了。
敢情你还打算等到开饭呢？
我问虎子在里面遭遇了啥。
他一脸黑人问号，回忆了半天，方才吭吭哧哧地说道：“不知道啊，一开始还有点怪声，后来叽叽喳喳有点烦，我就直接睡着了……”
好嘛！
别人在那儿渡劫呢，你搁这儿睡觉？
我从虎子这边问不出什么东西，就去找瘫软成一滩烂泥的马小招。
那家伙在一个身穿金属战衣的职业人员安抚下，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一点，瞧见我过来，赶忙强打精神起来，小声喊了我一下：“秀神！”
我问：“咋样？”
马小招心有余悸地说：“差点儿没死在里面……”
我一惊：“这么严重？都怎么了？”
马小招跟我形容——一开始进去，随意找个地方坐下，首先遇到的是白噪声……
随后白噪声变成了各种鬼哭狼嚎。
一睁眼，就能够瞧见各种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扑面而来。
如果你吓到了，就会被拉扯，坠入幻境之中去。
身体或许不会动，但意识层次，已经开始与百鬼夜行的无数怪物在厮杀了。
稍有不对，就会粉身碎骨，骤然惊醒。
这个时候，你就出局了。
当然，你若是心志足够坚定，未必会拉扯坠入幻境。
但问题是，你将遇到的压力，就会越来越大。
那种无限接近于现实的压迫感，会触动你心中的恐惧。
只要恐惧达到一个峰值，你就会坠入。
而这一次，幻境之中的怪物，也将会越发强大，更加难以阻挡……
一直到最终崩溃。
……
讲到这里，马小招苦笑着说道：“我还好有去过黄泉路的经历，但即便如此，也感觉刚才仿佛过完了一生……太、太可怕了……”
我听完，忍不住问：“那有没有心志过于坚定，完全无感的？”
“这？”
马小招摇了摇头，说：“除非是圣人，又或者白痴——不对，就算是白痴，也不可能扛得住那般巨大、直接作用于精神领域的恐怖压力……”
呃……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把虎子的表现，说予马小招听。
第一轮的选拔，最终涉险过关的，居然比我预想的还要低……
进入第二轮的，只有一百八十六人。
这些人，将在明天的一天之内，最终决出十名优胜者。
至于其余人，则都被大巴，直接拉着，离开了基地。
而即便是能留下来的，大部分都精神萎靡，以至于晚餐的时候，食堂几乎都没有多少人。
当然，人再少，虎子从未缺席。
他一个人吃了三大盘米饭——食堂蒸米的那种铁盘……
我没有陪他，简单吃过之后，打算返回宿舍休息。
结果来到小楼之下，却意外地瞧见了一个人影。
一个让我欢喜到爆炸的人儿。
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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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7章 美人情深
包子。
一开始我对这小道姑，多少有点儿误会，总觉得小妞儿太强势、太中二，说话贼不靠谱，而且气派过于大了……
虽然长得吧，又软又萌又可爱……
但那跟我许秀，又有何事？
然而真正与她交往之后，我就会发现，这个宝藏女孩，有着太多让人惊喜和欢喜的地方。
我也发现自己对她的爱，会越来越多，甚至会沉浸进去……
所以这一次她母亲出现，给我应承下条件，说如果我能够在这一次的北线演习中，带队夺得胜利，她会亲自出马，去说服让我“畏之如山”的黑手双城，让他能够接受我这个准女婿……
我那一刻，是下定决心，全力以赴的。
有句网络流行词，叫做——你这辈子，有没有为别人，拼过命？
我内心的回答是……
我愿意为软萌可爱的包子，去拼命！
……
而此刻，这位我准备骑着白马，去恶龙城堡拯救的公主，居然亲自过来了……
让我如何不欢喜？
我上前，就准备给她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表达我的欢喜。
却被她一把给拦住了。
那圆脸少女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体会到——你要是敢乱来，小心自己的蛋……
呃？
为啥会是这样的感触呢？
不过在官方集训基地这种四处都是耳目的地方，贸然与总局女儿亲近，多少有点过分。
我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脸上洋溢着欢喜又真诚的微笑，问：“你怎么来了？”
包子说：“进去聊。”
我打开了门，将包子放了进去。
进到了房间，将门一反锁，我左手持咒，一个熟悉的静音场直接建立。
右手却一把揽住包子的小腰。
嘴唇也直接凑了上去。
唔……
包子双目一瞪，随后眼中满是迷醉与爱恋，开始用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呼吸变得急促。
口中香丁，也在反守为攻，进入了主动出击的状态。
两人一番长吻。
衔杯微动樱桃颗,咳唾轻飘茉莉香。
曾见白家樊素口,瓠犀颗颗缀榴芳。
其中美妙，不为外人倒也。
十几分钟后，我终于忍不住包子的越发嚣张，小心翼翼地将她推开。
包子如同一头跃跃欲试、想要起飞的幼虎，还要扑上来，我却叫住了她，问：“等等，先说事儿？”
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主要是感觉自己舌头软麻，有点抵挡不住。
包子这才羞敛地说道：“哎呀呀，都怪你，害人家脑子乱乱的……”
我？
呃……
我弱弱不敢说话，又重复了一句：“你这次过来，是打算一起加入，参加北线演习的吗？”
包子摇头说道：“不，不行！”
我一愣，问：“为什么不行？咱也不内定名额，公平竞争，还怕挣不到一个预选名额？”
包子说：“我来之前，跟我父亲求过了——他说茅山出了一个萧四，再加上他这边挑了一个你，十人之中已经占了两个，五分之一了；甭管怎么弄，再多一个，旁人的面子会不太好看……”
我止不住冷笑：“这也总比到时候输了好吧？”
包子说：“朝堂上的事情，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不过是排排坐分果果而已——仔细想来，有你与萧四在，我觉得问题不大，不参与也就不参与了吧……”
我敏锐地感觉到了包子的态度，问：“你认识萧四？”
包子点头，说：“我之前不是与你说过，我曾经去天师宇宙玩儿过吗？那段时间，其实与萧四，有过一段交集，对他的人品、性格与手段，都有了解……”
听到恋人聊起旁的男人，言语间多有钦佩，我心中多少有点醋意，说道：“当真如此好？”
包子何等人物，一眼就瞧出了我心底里的酸。
她忍不住挑眉，嘻嘻笑道：“哟呵，吃醋了？”
小情侣调侃两句，包子却是又正色地介绍起了萧四的背景来。
说多其实很多，说简单了，其实就是一个顶尖绝伦的宗门天才，当初他开始被寄托希望，承担天师宇宙救世主的角色……
只可惜，最终却被那个草莽小子陆林，夺得了头筹……
甚至走上了通天之路，从井下，到了井上。
不过如萧四这般好的胚子，留在下方太可惜了，于是她父亲与小明，便联手，将人“偷渡”到了上面来……
在包子的叙述中，萧四很牛、很牛……
但我却有一种错觉，那就是间接地衬托了，陆林那样的家伙，到底得有多厉害，方才能够在一众背景深厚的高手之中，脱颖而出的？
……
包子告诉我，她这次过来，主要有三个目的。
第一，那就是看我。
脸红……
第二，是本来萧四此人，应该由他父亲亲自到场，帮忙牵线搭桥，让我与萧四认识，并且取得信任的。
结果临过来时，东海却有突发状况，他必须赶过去亲自坐镇。
而这等小事，便由与两人都还算熟悉的包子代劳。
至于第三件吗……
包子从怀里，摸出了一块朴实无华的玉符来，递给了我：“这是我母亲从某秘境之中取出的原晶，经过小明雕琢制符，花费了大半个月而成的宝贝——关键时刻，它能自动催发，帮你挡住三次高层次的攻击……”
“高层次？”
我有些疑惑，而包子却说道：“到底有多高，我也不知道——总之你把它当做一个平安符吧……北线演习太过危险，我可是废了很大的劲儿，才从我家母上那儿，求来的……”
听到这话，我心中满是感激。
包子终究是包子，或许表现出来的咋咋乎乎，但心态上却已经完成了转变，开始尝试着关心人了。
我郑重其事地将其收起，正要“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呢，却听到门外走廊上，传来了布鱼大佬的声音：“许秀？凤凤，你们在吗？哎，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啊？”
呃……
包子赶忙红着脸擦了一下嘴唇，又慌里慌张地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稍微收拾妥当之后，她方才打开门，跑了出去：“布鱼叔叔，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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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8章 奇才陡出
当晚我、包子、萧四与布鱼，在食堂的小包厢里，简单吃了顿便饭。
包子过来，是表达一下黑手双城的态度。
对此萧四与我，都很重视，虽然没有赌咒发誓，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却也贴近了几分。
而席间，我也忍不住问起了此间总负责人厉泽华的事情来。
然而布鱼却似乎很谨慎，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告诉我，既然厉副局长负责此次行动的全部过程，那么就多听从他的意见与安排。
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跟他对着干……
布鱼的措辞很谨慎，甚至让我一度感觉到厉泽华似乎在旁边一样。
我心里明白了。
这位厉副局长，是作为黑手双城心腹的布鱼，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这样的大佬，又是同样的目标，实在是没必要与他对抗。
好好合作就好。
包子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顿饭吃完，甚至都没有再与我有私下相处的时间，就直接下山离去。
我与萧四返回宿舍，晚上我点了一盏灯，思索许久，方才睡去。
次日一早，便是第二次选拔的赛程。
与昨天一样，作为内定的四人组，我们同样可以参与其中，观摩整个的赛制流程。
而这回的对抗，却是直接来到了足球场一样大的室内场馆。
为了隐蔽的需要，这场馆位于掏空了的山腹之中，但灯光通明，给人的感觉，跟室内运动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这边到的时候，昨日选拔出来的学员，已经开始唱票分组了。
每一个阶段，都分属于不同的组。
然后不同组别的人，在此处竞技场中，进行规定范围内的捉对厮杀。
既要竭尽全力，也需点到为止……
所以这个对于组织方与裁判的要求，就会很高。
好在总局对于这一次的选拔十分重视，特地从总局，以及东北局抽调了不少第一线的实战高手，于此坐镇。
至于厉副局长，也是顶尖之辈，可以说是阵容豪华。
不过即便如此，也只能同时开了四场。
我瞧见，我们四人组中的洪秀，那家伙居然也担当了裁判一职。
可见此人在体制内的威信还是有的。
要不然，也做不到这个位置。
尽管我内心里，总感觉之前遇到的几起针对事件，背后都有这位的影子……
但此刻却还是不得不佩服。
分组完毕之后，一声发令枪响，第一批次的捉对厮杀，即刻进行。
能够过来参与此次选拔的，皆是全国各地的年轻俊彦。
特别是经历过昨日那幻阵考验的，更是各中翘楚……
所以现场的战斗，其实还是挺精彩的。
许多人为了得到其中的一个名额，甚至为了更进一级，对家人和师门有所交代，气势相当地足，也竭尽全力，使出了浑身解数……
大部分时间的格斗，都比较激烈，堪称精彩。
但也有不太精彩的。
比如第二轮，就到了虎子。
当喇叭里唱响“李元虎”，与一个叫做房昊的兄弟时，我赶忙围了过去。
结果瞧见虎子走进宽敞的擂台上，与那人标准式的“大姚笑”，一度让人家以为这个傻大个是一憨货、傻子之后，突施重手。
只一拳，就将那看上去精气神都还不错的哥们，给直接打晕了。
关键是，他一拳打晕了人家，自己都慌了，赶忙过去，打算给人做人工呼吸呢。
结果被冲上来的裁判组扯开了去。
就这，他还试图着跟人家裁判组解释，说自己不是刻意下重手，而是对手实在是太不经事了……
呃？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感觉没脸看。
一上午的时间，全部的两轮比过，除去轮空的幸运儿，最终剩下了不到五十人。
其余的一百三四十人，吃过午饭之后，就被送下了山。
而剩下的人里面，有不少，是我眼熟的那些。
至于虎子，在第二轮里，倒也没有秒杀……
不过三个回合，将对手给吓出了擂台，直接弃权认输，还是体现出了这小子的实力。
以至于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即便这小子面前的餐盘堆积如山，以及他那胡吃海塞的吃相像足了刚从牢里放出来的饥荒贼，也没有人再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修行者的世界，强者为尊。
甭管你看上去有多白痴……
只要你强，足够的强，就会获得旁人的尊重。
……
短暂的休息之后，下午两点，第三轮的捉对厮杀，又开始了。
这回的场地，却是换到了山洞的更里面去。
每一对人，都有一个专属的独立空间。
这里的房间足够大不说，而且周围的地板、天花与墙壁，都坐过特殊处理，法阵构建，能尽可能地将内中冲击，给抵消了去……
如果说上午的拼斗，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偏差。
实力强的，与实力弱的，瞧不出太多的精彩。
那么下午的拼斗，激烈程度，却是直线上升。
虎子，也迎来了开赛以来的第一个对手。
欧阳超。
这家伙玩得是阴神附身的路子，说起来也是邪魔外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来参加这等选拔……
只能说利益太大。
我听说上午的两场对局，这家伙直接将对手给吓得屁滚尿流，有一人还差点儿疯了。
此刻与虎子对上，却是直接一挥手，无数黑气翻腾，魔音呜咽。
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势，就直接提了起来。
仿佛天上魔主。
虎子瞧见这等状况，并不害怕，反倒是越发兴奋了，猛然咆哮一声，一跃上前。
吼！
两人厮打，化作一片残影。
旁边的裁判瞧见，顿时就着急了，怕人上头，甚至都跑过去，叫来了坐镇的厉副局长。
厉副局长过来，瞧见这等状况，不但不慌，反而眼中满是神采。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直到三分钟之后，欧阳超像一口破布袋一样，被扔在地上，他方才满意地说道：“还行……”
虎子胜！
然而这结果并没有让我高兴多久，就听到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
青城山的唯一代表方圆，在这一轮次的选拔中，落败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直接就愣住了。
要知道，方圆可是青城山年轻一代的大比状元，实力可比林小君还要强上一档。
怎么就白了呢？
我当时没有关注，随手抓了一方擒虎，问：“谁赢了他？”
方擒虎一脸凝重地说：“五桂山的董勇。”
我错愕：“董勇？怎么没听说过这人？”
方擒虎说：“别说你没听过，我们都没听过啊——但这人的手段，一举手一抬足……几近入道！”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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