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傷黄仲恭翰林侍講學士黄先生之子也以廕補官同知餘姚州事將行縣大夫及鄉之壽俊先生之門人咸往餞於繡湖之上離觴既傾縣大夫進而言曰同知之職在昔為郡丞為别駕為司馬雖均號上佐其實非事之長而州牧或得以辟置之今則出於朝廷之命事之大小無所不當問其職之不輕也較然矣奈何官失其分强者忿鷙自將與守抗衡弱者依阿取容又一切局於鉗制不敢吐一氣出一辭二者胥失也方今四海塵?財用乏絶民心危迫為天子佐二千石者當如是耶願仲恭以此為戒鄉之夀俊又進而言曰先王之制酒禮一獻之間主賓百拜所以避其禍也後世為麯糵之託終日昏?鮮有不僨厥事昔之人嘗有碎力士之鐺破鸚鵡之杓者所以藥沈痼拔深溺進新德也願仲恭以此自朂先生之門人又進而言曰士君子非以傳圭襲組為難能世其德業為難仲恭先居士以布衣欲借劍斬佞人頭其剛大之氣至今可掬先吏部又以學識受知丞相宦業益顯今尊公先生又以文章為海内第一學者仰之如北斗如泰山繼其後者不亦難哉願仲恭以此自勉仲恭皆再拜曰梓雖不敏敢不夙夜祗奉嗟夫人之贈人以言者多貢以諛辭以相悦孰有如羣公者乎稽其所言縣之大夫所以朂其職也鄉之壽俊所以樹其德也先生之門人所以昭其世也能是三者其何愧先生之子耶仲恭尚慎哉仲恭才贍而智周能力於行弗滯於物其必有以處之矣濂受學於先生最久而與仲恭遊尤宻敢直紀其事復賦河有行舟四章以别詩曰河有行舟其水瀰瀰之子于征其去如矢河有行舟其水浪浪之子于征言戾海邦河有行舟其水沃沃之子于征曰佐州牧之子行邁我懐孔悲有椒有蘭苾如芬如持以贈子綴之裳衣吁其别矣如何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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