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生成式人工智能(AIGC)技术深度嵌入媒介生态与生活的当下,“审美”早已跳脱出艺术领域的传统边界,转而成为一种影响人们感知、引导注意力、重塑认知节奏的社会隐性机制。它正在悄然重构我们看待世界、体验生活的方式。我们正在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看似理性的“感性时代”:图像不再依赖艺术家的个人创作,而是基于大数据由模型自动生成;风格也不再是创作者的自由选择,而成为平台算法优化后的审美模板;观看不再是一种纯粹的自由体验,而是一种被平台精准控制的注意力轨迹。在这样的技术转向中,审美不再是自由的,而是可以被建构、被预测、被治理的。
“传播即审美”,正是本书所提出的理论命题。它意味着:在AIGC主导的新媒介语境中,传播行为本身即构成了审美的主要生产机制;审美不再只是关于事物美丑的判断,它正变成一种人类如何感知世界、如何被情绪引导,甚至如何管理社会的重要手段,与“媒介即讯息”“观看即治理”等经典命题一脉相承。本书力图证实,我们今天所谈论的“传播”,不只是内容在人群传递的过程,而是一整套关于“什么值得被看见、被放大、被点赞、被建构”的审美系统;而我们理解的“美”,也不再是艺术课堂里的风格讨论或文化修辞,它正在演变成一种由通过算法执行的社会控制方式。
AIGC打破了“创作者—作品—观众”这一传统审美的基础逻辑,使“提示词—模型—平台反馈”成为新的审美逻辑链条。在这个链条中,谁能预设大模型的审美模板、谁能提供训练数据、谁能分配内容,谁便掌握了审美的决定权。这种决定权,它藏身于人们日常的习惯之中,经由视觉偏好的不断规训、风格节奏的反复训练,在不知不觉间完成的。无需命令,就已达成控制。审美,由此转化为一种权力形式、一种治理机制及一种分配结构。
【 在 justff0 的大作中提到: 】
: 今早骑车上班,出门晚了点,娃先走了。听见关门声赶紧加快了速度,骑到公交站的时候娃刚刚走到,跟她打了个招呼,她点点头,我就骑走了。
: 其实娃早就可以自己坐公交、地铁上课了,只是没有直观印象,感触不深。上周外出旅游,又翻出以前旅游的视频回顾,那个小小的、圆滚滚的、跑来跑去一刻不停的、叽里呱啦嘻嘻哈哈的小东西,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如今亭亭玉立、惜字如金的样子。想起前一阵偶然听到了赵雷的《少年锦时》,app里找出来,挂上耳机,边骑边听。
: 30年前看《义不容情》,丁有健深夜里一个人看儿子小时候的视频,想还是有钱人好,能够记录时光。后来不再需要有钱人了,单反、ipad、手机,少年时的奢望向往,已经成了随处可见的普通手段。然而单反和ipad已经多年未用,手机里的视频,也停留在了几年前,好像觉得手机的屏幕,都已经装不下娃了。昨晚还跟娃说起,还有六年,她考上大学,就开始了离开我们的进程,从此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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