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空中草原某片坡顶往下走的时候,娃妈在下面帮我点好了羊肉串。这是一个哈萨克家庭,戴帽子的小伙21岁,旁边是他的妈妈,爸爸在给我烤肉,姐姐招呼客人,还有姐姐的女儿,坐在一边晒太阳。
吃完我又加了两串,问有没有肝和腰子,他们说腰子有,新鲜的。这玩意现在轻易不敢吃了,来新疆放纵一下。然后跟娃妈说起才知道,这只羊刚才还在笼子里,就没吃过这么新鲜的腰子。
娃说哈萨克男人很帅,骑马的都帅。我们借此和小伙聊了几句,他说哈萨克人有三种长相,一种传统的,一种白人的,一种他们这样的,我是没搞懂有啥区别。他五年级以后,学校就不教双语了,只有汉语。可是他的妈妈不会汉语。他去烤肉串时,娃妈问他妈妈每天要卖多少只羊,问了半天问明白了,妈妈听不懂娃妈在说啥。
又去问小伙,每天要卖3只羊。小伙说这是小羊,大羊已经杀完了。前一阵大羊30公斤,能串600串,这小羊16公斤,最多200来串。想起前几天认识的哈萨克少年叶尔森问我们,“牛羊是我们的宝贝,它们能给我们赚钱。你们的宝贝是猫狗,猫狗又不能给你们赚钱,为什么拿它们当宝贝。”我们无言以对,灰溜溜的走了。回来跟司机说,司机说我们自己就是牛马,赚钱养猫狗宝贝。
娃妈叫嚣要等着喝羊汤,小伙说羊汤至少要一个半小时,娃妈说没问题,等!过了一会同行的小姑娘拍完了旅拍喊我们,我们拍拍屁股,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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